顾铭往里看眼,有些毛骨悚然。
就像是头雄狮看见群鬣狗,说不害怕那是假,而且雄狮好歹还有尖牙,顾铭除身细嫩皮肉,什都没有。
从这里到院里门口没有多远,路也不长,快跑两步就能到地方,只是两边站着黑压压人群,二三十个样子,他们手持凶器,好
顾铭大中午去见老陈。
这天其实并不是起初两人约那天,老陈直不肯见顾铭,拖再拖,拖顾铭简直想直接开干事。
但他到底也没这干,这年头大家也只是想安心赚钱,能谈就别翻脸,所以顾铭还耐着性子找老陈两天,也不知道这姓陈怎,忽然就答应,约今天见面,并指明要顾铭自己去。
还不到夏天,中午却是很热,太阳顶在头上明晃晃,烤顾铭发晕。
因为见不是什讲究人,所以他也很随意穿个小白褂子,开着个小车就到城郊。
很短,后脑勺胖出好几个沟壑来,他本来没想见郑哲,可他今天吃好吃,等会还有场好戏,就他自己实在太可惜,他迫切需要个观众,来展示他威风,个人威风不算威风,有外人看着并且敬畏那才是真威风。
他听见郑哲来,便放下筷子,抽出张纸来擦嘴:“小郑,过来尝尝,这是鹤。”
郑哲将装着合同档案袋往旁白扔,拉个马扎坐在上头:“鹤?这东西能吃?”
“当然能吃,不能吃会叫你来?这可是好东西,你小子有口服,偏偏这个点儿给打电话。”
“这不是没吃过,眼皮子浅……”郑哲夹筷子放进嘴里嚼,自觉跟鸡肉没什差别,没滋没味,就放下筷子:“怎跑这远来,差点没找到地方。”
顾铭数着路口到地方,老远看见个大胡同口里停很多面包车,便直接拐进去。
这地方看起来像个新村,铁门漆还是鲜红色,跟顾铭家之前有些像,不过顾铭家要比这个旧多,门头也矮,连个秋千都荡不,因为这个顾铭小时候还度很羡慕门头高家孩子,看他们在自家门梁上荡秋千顾铭都要眼馋很久。
高头门外横七竖八停着许多面包车,起初顾铭以为没几个人,可等走进才发现这些车每个都至少坐三个,水儿小混子。
他们沉默坐在车里,嘴里叼着烟,像有事似,也没来得及点火,见顾铭来全扔掉嘴里烟,纷纷从车上走下来,站在顾铭面前。
大门也开,没人进来也没人出去,只是单独为顾铭开门。
“来着干点私事,顺便见你,”陈老大开始徒手剔牙,旁边小弟见状赶忙递过来根牙签,“本来以为你不着急签合同呢,这不明天要去西安,回头你想找也找不到,还他妈嫌远呢你……怎样,你吃着?”
郑哲刚想说像老母鸡,可忽然听见外面车响,余光觉得人越聚越多,就把这茬忘在后头,
郑哲侧脸望着外头小混子,下巴微微抬:“陈哥,这怎回事?”
陈老大打个很长饱嗝,笑容怪谲。
他粗粝手指捏着牙签在嘴里掏半天,扯出条线样鹤肉来:“兄弟,要说你点高呢,哥请你吃饭,顺便请你看戏,不过这戏啊,也不见得能演起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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