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前有个很大茶几,上面果盘里放许多时令水果,披红抹绿,看郑言直犯馋,于是他又像个地鼠似把那些鲜亮水果捧在双手里,闲不住开始挨个磋磨。
顾铭吃饱饭没事,便双手枕着头,躺在沙发上平胃。
地板上郑言也不闲着,他大丫鬟样跪在地板上,会剥个橙,两会儿削个梨,最后又用水果刀切成小块小快往顾铭嘴里塞。
顾铭知道他做出这种举动是因为脑子缺弦儿,他虽然大多时间比较配合,偶尔也嫌弃:“傻东西。”
他这说,郑言就要回他:“就你尖。”
成分居多,但他懒得戳穿,他现在无事身轻,在家里养也挺开心,暂时也不想出去抛头露面。
顾铭很快就不想吐,也不晕,身体康健同时,他开始着手干自己喜欢事,可他又几乎没有任何喜好,唯有点兴趣就是自己在家做饭,于是顾铭便整天在家变着样给自己做好吃,随着他小弟们袋袋子往回买食材,顾铭厨艺大幅度精进,他甚至还自己琢磨着研究出几道新菜色,比如青椒炒驴筋,红烧土豆驴,味道还算不错。
就这在家炒几天菜后,郑言忽然上门。
郑言是通过张春天找上门,他在郑哲那儿学会打电话,郑哲给他买张卡,本来用作跟郑哲和家里联系,然而郑言从不给他们打电话,他被郑哲带走那天见张春天给顾铭打电话,死活央求着记下顾铭号码,可他实在太蠢,记错,回去后怎也打不通,度让他很伤心,他头次交道这合他眼缘人,结果就这相忘于江湖。
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死心,郑言这人没别特长,就是不服输,他拿出当年凿壁偷光劲头,绞尽脑汁在家里想着要如何找到顾铭,因为郑哲经常不在家,留给他很多钱叫他点外卖,郑言饿好几顿,攒钱当车费,出门打车找顾铭,跑丢好几天,给郑哲打电话,被接回去后还不死心,最后总算凭着零碎描述找到顾铭茶楼。
郑言跪会膝盖痛,便改成盘腿。
顾铭很快被他喂鼓肚皮,吃不下,他又开始自己吃,边吃边看电视,这会儿他看见电视里演亲嘴儿,先是嗤嗤笑会,后又侧过脸去问顾铭:“弟弟,这俩人干啥呢?”
顾铭转过脸,看两眼,不以为然:“这个男喜欢这个女。”
郑言咽下嘴里
他到茶楼也没人认识他,硬生生在那边顿半天,又蹭茶又蹭茶点,最后服务员受不把张春天叫过去,张春天见他也很纳闷,等郑言道明原因后,便好心肠将人送上门。
顾铭见郑言没有排斥反应,甚至有些默许成分。
他虽然习惯个人,可其实也挺喜欢有人陪着他,他是那种没人陪就算,有人陪就当然好,可是包括张春天在内没有人能愿意整天都陪着他,这不赶上他心情好,这个傻东西又来,顾铭也没把他踢出去。
郑言像个撒欢大金毛,在顾铭家里到处乱窜,恨不得顾铭上厕所都跟着。
他简直幸福要狂吠,他朋友非但没对他拳打脚踢,还给他做饭吃,还做那好吃,他这些天食欲不好,这会儿狂吃两大碗,撑跑也跑不动,只能坐在沙发前地板上消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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