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铭本来打算直接挂断电话，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在挂前多说
句：“嘲笑别人前，你也想想你自己是个什
德行，别好像你多有学识似
。”
郑哲开春回山东。
因为飞机晚点，致使他傍晚才上飞机，由于前天送行哥们热情些，他跟人聊到凌晨才睡，虽然他白天时候不觉得什，但上飞机后倦意袭来，他关手机，要条毛毯便开始睡觉。
郑言看顾铭眼：“弟弟，回什？”
顾铭眨眨眼，嘴唇抿，要笑似，便打个是就发过去。
他看笑话似等着那边给张春天发火热告白，郑言也将脑袋凑过去，眼巴巴等着。两个腹无点墨人笑吟吟盯着手机，等来却是条让他们敛去笑意短信。
郑言很不乐意：“他认错，你不是文盲。”
顾铭面对屏幕，忽然生出些惊悸来，他沉默片刻，接着拨电话过去。
郑言盯着顾铭手，从嘴里拼出那两个字，后又忽然笑起来：“再写点再写点。”
顾铭点发送，那边很快又回条。
顾铭断片似，看半天，正想问这个不要脸是谁，旁边郑言却先开口。
“是谁？谁想你？”
张春天回下头：“不是老崔？”
信，所以顾铭只看眼，便又扭头望向外面。
郑言拿着手机翻来翻去，他不会用，所以此刻就有些着急。他就势靠在顾铭身上，举着点心左手也不自觉歪斜，在顾铭衣服上蹭白白道儿。
顾铭拍掉衣服上糖霜，垂眼看郑言指头在手机上摁来摁去。
郑言却像是忽然起兴，他翻来覆去摆弄：“能回？”
“随便。”
电话接很快，那边声音懒洋洋，还带着笑意：“小文盲，怎还打电话过来？”
顾铭微吸口气。
他听得出是谁，他本来有肚子愤怒，可张嘴，却如鲠在喉。
这个从良死流氓，色情狂，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有忙必帮，帮完必*，*完又帮，他帮时候奋不顾身，*时候奋不顾肾，顾铭都觉不出来他到底是好还是坏，也不知道该交还是该踹。
电话里人等会又继续开口：“怎不说话呢你？喝多？”
顾铭稍微正正身体，推开压着他胳膊郑言，刚想问，屏幕上又过来条。
郑言字句往出念：“你是张春天？”
张春天脖子抻像个长颈鹿：“找
？”
顾铭从嗓子里哼声：“张春天，你把电话留给你哪个小情人？她想你。”
张春天瞪圆眼睛：“啊？不可能，能干出这事儿来？哪个傻娘们发？”
“那就回个谢谢，”郑言自言自语似，盯着手机看会，又抬头看顾铭：“怎回？”
见顾铭没搭理他，他没有像方才送好吃样执着，而是低下头继续摆弄。
顾铭看他死心眼劲儿又上来，便抬手接过郑言手里手机，特意在郑言眼皮下操作：“你笨死。”
郑言目不转睛看那细白指头灵动摁键，最后在屏幕上打串拼音。
但即使是这样，郑言也觉得顾铭非常有才，他什都会！会赚钱，会做菜，还会发短信呢！反观自己就样样不行，有手机这久，只会看不会发，他弟弟真是有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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