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铭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,他将黑皮约在大猫地盘上,谈得拢就好说,谈不拢也是神不知,鬼不觉,无处对证,总之这出计划是先斩后奏,过后事发田二也不知道是谁,只知道黑皮当晚去大猫地盘,到时候再放出前阵子黑皮算计小猫风,放烟雾弹,找好挡箭牌,趁着黑皮还没给田二建功立业,顾铭算准田二不会在毫不知情情况下大动干戈报赔钱仇。
张春天发现顾铭大字不识筐,看自家营业执照都能皱着眉头
郑言由他扯着上楼,他虽然极度失望,却是点点头,单手抹眼泪,他擦眼泪那只手里还攥着花,早就在刚才拥抱中被挤不像样子,于是他眼泪越擦越多,从沉默变成有点呜咽:“恩。”
张春天挂电话,眼看着顾铭拉着郑言上楼。
他自觉他可能高估那傻东西情商,却很知道顾铭应该是什也没觉出来。
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操心,眼下他操心是顾铭已经将黑皮约出算旧账,顺便也对老华口中顾铭行径比较怀疑。
在张春天看来,顾铭是个有情有义人,并非那种背信忘义,唯利是图混混。
手。
郑言手跟郑哲手差不多大,但却要白软很多,即便是这样,他攥着顾铭手还是觉得细条条:“也没给你惹过事,也没惹你生气,而且也不用你跟说话,也不用你看……”
顾铭打断他:“竟瞎胡想,都说不是嫌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让找你?”
“总来找不好,又不是什好人,整天打架,你老跟着干什?”
不过话又说回来,顾铭就算真卑劣,张春天也觉得无所谓,兄弟们也觉得无所谓。
这年头黑社会早不像八九十年代,大家因为兄弟情谊聚在起,在这个年代,把这些男人连接起来纽带只有个,也是最重要个,那就是钱。这群人不要脸面,不要性命,谁也不是为人,都是为钱。为兄弟和名气而战早就已经过气,现在道儿上主流是,bao力和金钱,这两个词组合在起,才能最好解释黑社会这三个字。
正如这次纠纷,无外乎也是因钱而起,至少张春天是这样认为,如果顾铭没变卖黑皮产业,那黑皮大可以将这页翻过去,因为屈辱?可连武儿都不知道,他能丢多大人?何必非要迎难而上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说白还是因为顾铭吞他钱,最重要,顾铭现在还有钱。
不过这也就是张春天自己想,事情来突然,很多细节他来不及过问,不懂也不敢劝。
“不怕,……”郑言瞪着眼睛想半天,口不择言:“是嫁鸡随鸡!”
顾铭很是怔下,后又慢慢反映过来:“你这用好像不对……”
郑言指甲几乎要嵌入顾铭皮,他嘴唇哆嗦着,上面全是鼻涕和眼泪:“你不让跟着你,是不是觉得傻吧唧啊,其实点也不傻,就是有点笨,学习不好……”
“好,闭嘴!”顾铭神色恼怒,他直挺挺立在楼梯上,垂眼跟看热闹小弟们对视片刻,接着等大家都缩头缩脑转移视线,又顺势将手反扣,从被拉变成拉人,牵着郑言就上楼。
顾铭牵着他,像是牵着条厚墩墩大型犬:“别闹,你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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