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嗤笑声,摇摇头,“那有什用,跟这种没背景没长相三流小明相比,倒是宁愿找个漂亮有背景花瓶,至少看着赏心悦目。”
拿着戏服站在不远处骆丘白听到这话,脚步顿住,擦擦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卸掉“血污”,忍不住勾勾嘴角。
能被人家夸句演技好,也算是值。
他演技能不好,跟大名鼎鼎影帝孟良辰谈年恋爱,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该学到些皮毛。
更何况,他也没兴趣告诉别人,刚才那句台词,他曾经也这样告诉过孟良辰,可结果呢?他倒是上赶着等在原地,可人家根本就不屑回头,或者说曾经回过头,但是视力不好没找到自己这张乏善可陈脸。
“算,这场就到这里,你先休息下,下场十分钟后准备。”
导演声令下,周围四五个助理拿着大毛巾拥而上,把孙蓉裹严严实实,有人给她递纸巾,有人给她擦头发,而他对面男人却孑然身,用早就湿透袖子擦擦脸上水,冲她笑笑,没多说话,转身就走。
“等下,你叫什名字?”
新锐影后叫住他,男人刚想开口,就听远处经纪人叫他,“骆丘白,你傻站在那里干什?还不快过来!”
“就来。”他应和声,冲她礼貌点点头,卷起沉重戏服袖子往外走,神色改刚才戏中忧郁凄清样子,带着股阳光笑意,倒是把他副平和中庸长相映衬亮眼几分。
初春骤雨,细如牛毛。
青色衣摆扬起,被雨水浸透,在风中发出扑扑声响。藕色伞尖水顺着袖口滑落,在脚底汇聚成滩浅浅水洼,血水像浓重胭脂般在其中晕开。
“总是要在原地等你,只看你愿不愿意回头看看。”
柔韧声线,起承转合,带着丝苦笑和千丝万缕情意,在氤氲雨夜中飘散。
对面女子抬头,对上双细长缱绻眼睛,失神。
什“只是
盯着骆丘白远去背影,编剧满意点点头,“这个你觉得怎样?”
导演翻翻骆丘白资料,游走在三四线外小演员个,入行三年代表作部都没有,倒是得罪不少贵人。
他随手把资料扔到边说,“演技倒是不错,就是长得太乏善可陈点,就凭他这长相在马路上大把抓,演不誉满京华二皇子。”
“可是他眼神把握非常好,特别是刚才盯着孙蓉看那个目光,啧啧,如果不是知道在海选演员,真要以为他对孙蓉是真爱而不得。”
剧务提起刚才那段仍然津津乐道,意犹未尽般摸着下巴说,“还有他声音,还真够特别,连这个大男人听骨头都麻半边,这要是说起肉麻台词,绝对能秒杀不少小姑娘。”
这刻,耳边只剩下飘飘洒洒雨声。
“卡!”
“孙蓉,你台词呢?”
导演声音响起,拉回所有人还沉浸在戏中神智,女主角猛地回过神来,耳朵瞬间涨红,“抱、抱歉,请重来遍。”
手里纸伞垂下来,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对面男人,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个无名三流小演员面前忘记台词,这男人是谁,声音怎……这奇怪,听简直就像让人上瘾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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