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叹口气,时至今日只能病急乱投医;“行,八点去接你,如果还能去接你话。”
扔下听筒,林言环视圈自己卧室,住年多房间,跟设计师遍遍讨论和修改才完成作品,现在看来如此陌生而可怖,斑驳红漆,跟阴间连通电脑,随时来索命阴灵,无力感让他整个人像漂浮在水面上,找不到着力支点。
深切疲劳让他连那身不吉利殓服也懒得脱下来,林言枕着枕头,仰面盯着上方块还算干净天花板,喃喃自语道做错什,到底做错什呢?
“铃铃铃……”电话铃声又响起来。
林言抓起听筒,慢悠悠凑到耳边,轻轻说:“阿舟,你说为什偏让碰上这事呢?”
距离事件开始已经29个小时,林言第次感到崩溃滋味。
“铃铃铃……”清脆电话铃响。
林言呆愣半晌,接着几乎用超状态意志力扑过去,狠狠抓起听筒朝里面骂道:“不管你是谁,是什东西,有种放马过来!咱们看谁干过谁!”
听筒那头沉默半晌,突然传来尹舟声音:“林子,你……你没事吧?怎?”
阳间声音,总算又听到阳间声音,瞬间停顿后林言忽然像孩子样喜极而泣,随即又被他生生压抑住,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呼吸,用能做到最正常语气回答:“……没事,那玩意刚来过。”
悬线。
“来要你命。”
阴沉男声在耳畔响起,湿滑冰凉东西正碾磨他耳垂,变态而疯狂地吸吮他耳廓。林言表情已经扭曲,心脏咚咚狂跳,躲不过去,见他娘鬼!
仿佛又是在瞬间,那股蛮力消失,像来时样不着痕迹。
林言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,胸膛起起伏伏,恐惧像只看不见巨手绞拧着他,疯,肯定是疯,他到底得罪什东西!
没有声音。
林言忽然头皮发麻,这熟悉阴寒和沉默……
“……要……你……死。”
电话里传来阴沉回答。
林言干笑声,面无表情放下听筒。
尹舟声音也有点不正常:“睡到半夜,醒来看见那衣服没,怕你出事。”
“妈联系个高人,明天早带你去看看?”
林言抱着听筒犹豫会,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个,但现在,他连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明天早上都不知道。
“别告诉爸妈。”
“放心,没说是你。”
惊魂不定中传来声电流啪嚓细响,卧室角电脑屏幕忽然亮,行鲜红大字出现在屏幕上:“戊申月甲子日,死期将至。”
林言抖着手拧亮台灯,眼前幕几乎让他呕吐出来,四面墙壁,窗户,无例外涂满鲜艳道道红漆,淋淋漓漓,打着个又个红叉,连玻璃上都不例外,像诅咒,又像阵法,把他困在这方寸之地中。
林言低头,白浊还沾在自己性器和小腹上,连带着衣服也被前端分泌液体染脏大块,红色丝绸被沾湿,像干结血迹。
红色衣服?
林言颤抖抬起胳膊,他身上穿东西,大红丝缎,黑色滚边,密密匝匝刺绣,死人下葬用殓服,那套本该躺在尹舟地板上殓服正狼狈不堪穿在他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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