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,却又不容许他反抗。萧郁胳
糟,他生气。
片刻犹豫过后萧郁抓着林言头发狠狠把他按进水里,林言胡乱踢腾着双腿,温热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,无法呼吸,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,混着沐浴乳温水股脑儿往嘴巴里灌,鼻腔呛生疼,林言在水下无助摇着头,伸出水面手死死扳着萧郁手腕。
咕嘟咕嘟水声像被扩音器放大数倍撞击着他耳膜,视野被水流扭曲,萧郁脸恶鬼般狰狞,手卡住林言脖子把他按在水底,另手贴着他胸膛肆意抚摸。
窒息和呛水疼痛感像刀片下下切割他肺叶,头发在水底浮荡,眼睛却大睁着,满是恐惧和绝望。
哗啦阵水声,林言被萧郁托着腰从水底捞出来,软绵绵扣在萧郁身上。口气上不来,林言闭着眼睛胡乱掐着萧郁胳膊,直到后背被人用力捶两下,林言才吐出口水开始猛烈咳嗽。
前老厚着脸皮来蹭饭,最近才被你吓得不敢上门。”
萧郁忽然转过脸拽着林言胳膊,定定看着他,慢慢说道:“……跟走。”
“七月十五?”林言心里凉下。
萧郁认真点点头。
林言盯着自己手指发呆,他不知道怎说服只固执霸道鬼,也不想看到他失望,但他们毕竟不样,他会找工作,也许结婚,之后养孩子,在柴米油盐中过完平淡生。萧郁也该有他路,走过三途川,上奈何桥,喝下只木碗里清水,从此前尘尽忘,重获张白纸,随心所欲书写新生。
疼,哪里都疼,鼻腔,肺叶,后背,全都发狂似叫嚣,林言只觉得辈子没这难受过,他大口喘着气,边咳嗽边使劲吐水,耳朵里嗡嗡直响,像个破布娃娃被萧郁按在怀里搓着揉着,半晌才缓过神,委屈呜咽出声。
“林言,林言……”喑哑声音透着焦虑,冰冷手沿着他后背往下捋,摸小猫似。
“你别碰,离远点……”林言伏在萧郁肩上颤声道。
滋啦声电流细响,卫生间灯灭,四周沉入片黑暗与寂静。
突如其来黑暗让林言时什也看不见,只觉得双冰凉手扶住他腰,随即轻轻拉,他整个人往后倒进萧郁怀里,微偏头,嘴唇被那人封住,舌头像尾软腻蛇穿进来细细勾舔。
提笔蘸新墨然后忘却旧容颜,他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。
“不能。”林言轻轻说:“还有父母,朋友,萧郁,你别为难,必须活下去。”
“哪怕再难都要让你找到生前记忆,实现你愿望。”林言扳着浴缸边缘坐起来,“你要当个好鬼,乖乖去投胎,下辈子说不定咱俩还能再见面,到时候就是个胡子拉碴大叔,保证你看见躲都躲不及。”
林言把湿漉漉短裤往上提提,攀着瓷砖想爬出去,水底突然伸出只冰凉手攥住他脚腕,用力往后抽。池底湿滑,林言站不稳,直挺挺仰面摔下去,后脑磕到浴缸边缘刹那被只手掌垫下,咚声闷响,林言双手扳着浴缸侧沿躺倒在水里,整片后背疼让人直吸凉气,再睁眼时面对面逼上双浑浊瞳,倒映着他影子,无限狼狈。
四周温度霎时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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