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法过这日子。
裤兜里手机突然响,尹舟短信弹出来,写着某某医院地址,附加句:“早上九点半开始允许探视,赶紧过来。”林言盯着手机愣神,突然想起来早上接个不知所云电话,似乎说尹舟亲戚遇上什邪门事,让他带着小道士赶过去看看。
林言抱着手机哭笑不得,邪门,他自己遇上邪门事还没解决,现在又加上别人,好像全世界鬼都约好似冲到他跟前脸*笑说嗨。林言关上天然气,把短信转发给小道士,边往客厅走边调整表情,多少年没正儿八经生过气倒有点找不着感觉,刻意绷着脸严肃,盯着萧郁肩膀后墙说:“要出门,你要实在看不顺眼就在家待着,最晚晚上回来。”
说完站在门口换鞋子,回头又跟萧郁脸贴脸对上,距离近能在对方眼睛里看见自己影子,林言吓得差点蹦到鞋架上。
“玩冷战还非得跟着,什人嘛……”林言嘀咕着,从挂钩上取下车钥匙开门。
那鬼依旧声不吭坐着。
“不说让你走话还不行,你昨天掐掐那狠,也算扯平。”林言觉得张老脸快丢光,心横,厚着脸皮凑过去:“喏,再让你亲下,算赔你。”
“好啦,那亲你总行吧。”
没等林言俯身,萧郁甩袖子,往旁边挪挪,正襟危坐看着他。
萧郁反应让他彻底知道什叫热脸贴冷屁股,早被吵醒烦躁混着此刻火气腾升上来,压都压不住,凭什啊,天天被整死去活来,他还得变着法子哄这鬼高兴?
上午九点半,在早高峰中刚冲锋陷阵完毕林言出现在北三环家私立医院门口,医院派头让人直咂舌,高楼清色浅蓝玻璃幕墙,花坛里灌木修剪丝不苟,门口主路虽然被车流拥堵着,进医院大门却路顺畅。林言按照平面图指示找到住院部,在楼下超市买篮贵离谱苹果走进大门,在电梯口掏出手机重新看眼尹舟发来地址。
是这里,林言吸口气跨进电梯,按下十七层按钮。
电梯里林言破天荒期望那鬼做点什缓解现在尴尬,但萧
林言攥着拳头朝萧郁吼道:“你到底想怎样?让哥哥躺平给你干?他妈就是个活人还得问问哥愿不愿意呢,是挖你坟不是干你人,你这死缠着不放有意思嘛?啊?”越说越来气,顺手抄起茶几上只玻璃杯子呯声给砸,玻璃碴溅地。
“行,随你,你不是不想走吗?天不弄死这事还就得查下去,到时候你走你路过桥,两不相欠!”
大清早客厅,两个人个黑着脸坐在沙发上,个满脸怒容站在跟前,谁都不愿意多看谁眼。地晶莹剔透碎玻璃反射着阳光,窗台上蝴蝶兰开全,两枝细长枝条落满颤巍巍白蝴蝶。
副夫妻起床拌嘴架势。
当事人可完全不这想,林言扯扯牛仔裤腰带心烦意乱往厨房走,拿四只鸡蛋打进煎锅,不知道为什还是准备两人分量,油花噼里啪啦爆,快熟时从酱料盒里抓把白糖洒进去,再低头林言恨不得把锅摔,心急放错调料,现在荷包蛋上洒着厚厚层味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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