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骨灰埋在咱们市最贵公墓,出殡那天还去,可惜他爸在国外出差,直到儿子过世两天才赶回来把遗体领走,最后面都没见上。”护工唏嘘道:“听说孩子在迷离时直念叨爸爸怎还不来,医生骗他已经在路上,结果孩子天天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等,咽气时还睁着眼呐。”
这个故事让林言几个人有点心酸,但阿颜说这种魂魄好处理,没有怨气也不想害人,只要找到他执念人去坟前烧纸,陪
“不好意思。”林言对着男孩背影小声说,不知道为什,没人看得见萧郁这回事总让他有点焦躁,林言犹豫下,第次主动伸手摸摸萧郁雕塑品样手指,轻声说:“很寂寞吧,全世界那多人,只有个看得见你,还对你不好。”
林言盯着窗外川流不息公路叹口气:“有时候会想,如果个人走在街上却像是隐形,拼命招手也没人回应,拼命喊也没人听见,这种感觉定会把人逼疯。个人坐在自习室时常常觉得所有人热闹都跟没关系,恨不得冲进人群大喊寂寞快死掉,如果有个人,不管他是谁,只要他肯耐心听说话,定会死死抓着他,悲伤,爱恋甚至绝望抓着他。”
“但是说不出来,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寂寞,总是要做出欢乐样子来成全自己骄傲,边向别人炫耀牛逼闪闪生活,边关起门来偷偷哭泣,人真是奇怪生物。”
萧郁垂下眼睛攥住林言手,放在唇边轻轻吻,安慰似。
林言默默转过头,小吃店孩子们吵闹不休,临街橱窗上粘满各色心形小纸条,林言翻几只来看,上面有些用荧光笔写着爱谁等谁,有些写着保佑考试及格,笔记稚嫩而青春,最单纯美好愿望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愿望,或许简单,或许复杂,生活不如意让他们把愿望写在纸上,盼望有天神灵能够看见。林言默默想,不解人总是光芒万丈,但熟悉才知道他们残缺,比如他自己,家境良好学业优良,但直不敢承认自己不喜欢女孩;比如尹舟,完美大家庭出身却偏偏只愿意在虚拟世界当王子;再比如阿颜,阿颜甚至没法做个别人眼中正常人。林言苦笑声,谁会听听他们祈求呢?
大概是高中生通风报信缘故,隔壁桌群孩子正对着他指指点点,有人说句精神病患者,林言无所谓笑笑,从口袋里抽出便笺条,写下行字:“希望能顺利帮周锦天找到爸爸。”随手把便笺贴在张画着爱心荧光纸下面。
他今天听说个孩子愿望。
他、尹舟和阿颜在查到男孩记录后闯去太平间打听,看门老大爷耳背,林言把闹鬼啦三个字喊震天响老人家也没明白,旁做清洁护工倒突然插话,问他那孩子是不是还没走,接着放下扫帚直说可怜。
“知道那孩子,和他姥姥是邻居,他妈几年前死,他爸做生意顾不上他,孩子跟姥姥住,有次锦天发烧厉害,他爸回来看趟,从那之后锦天就记住。天趁姥姥不在,他从三楼阳台翻下去,以为摔伤他爸就能陪他看病,结果活该孩子短命,落地时被马路牙硌下,内脏破裂引起大出血,送到医院没撑几天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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