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本来只想应付着帮完忙就走,这时却被事件始末触动心事,点两下头,认真道:“放心,交给吧。”
病房里股特殊“老人味”,药香,棉布香,淡淡潮朽和年代久远木家具味道,让林言想起乡下爷爷老宅。房间打扫很干净,床头柜放着只写着毛主席万岁白色搪瓷缸,旁边把陈旧绿塑料暖壶,破口蒲扇盖着老式黑色软皮本,人年纪大记性不好,常靠写字来记东西。
除此之外桌上没有其他东西,俭朴而老旧,看得出病人经济状况很普通。
病床上躺着位七十余岁老人,左鼻孔插着输氧管,遍布皱纹脸神态安详,双手交叠放在被子外面,听见有人进门便轻声唤道:“宏生来啊。”
老人说话时并不转头,正直看向前方,林言从床尾绕过去时观察下,没有白内障症状,除无神之外,老人双眼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,视神经问题,失明很久。
“那太好,太好!”大婶搓着手,推推搡搡把林言按在椅子上,叽里咕噜说大串,林言终于明白自己需要做什。
心血管病房607室躺着位双目失明孤寡老人,姓梁,心力衰竭住院,陷入昏迷已经两个多星期。老人经济状况很糟,靠慈善机构钱才勉强维持治疗,之前他老伴天天来医院照料,但连日下,bao雨给病人老伴本来就不好身体造成更严重负担,五天前在来医院路上突发心脏病去世,病人便改由社区志愿组织轮流看护。
“小伙子你来时大爷刚醒,正需要人,急就把你当成来照顾病患学生。”大婶说,“这屋病人和他老伴关系很好,要是知道老伴过世消息恐怕撑不住,你等会可按说假扮成他老伴,大爷要什你就递什,别露馅。”
林言不由苦笑:“那哪瞒得住,盲人看不见也能听见声音呐,难不成直都不说话?”
“嗨,他老伴是个哑巴,本来就说不出话,还活着时候就听梁老爷子个人在屋里唠叨,两人个看不见,个说不出,感情可好得不得,护士看着都羡慕。”大婶压低声音凑近林言,“老爷子这会子精神还不错,刚才说想吃橘子,医生说久病卧床最怕突然没理由好转,这是快走,把命数烧干净再看看这世界呐。”
窗外天空布满搓撤棉絮似雨云,整间屋子灰蒙蒙,雨水下下停停。
林言不敢搭
林言掂掂大婶塞给他兜小橘子,点点头说行,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眼,小声问道:“没子女,看着比爷爷年纪还大。”
大婶忽然暧昧笑,做个噤声手势:“告诉你你可小声点,梁大爷老伴啊,跟他样是个男,就是咱本地话说兔儿爷!”
林言条件反射猛抬头,又赶忙转过脸掩饰。
“啧啧,听说俩人都辈子没结婚,年轻时可没少遭人白眼,不容易啊,这不老伴儿走,就剩他个孤孤单单。”
“等会进去,走路拿东西都慢点,老爷子看不见,耳朵灵着呢,别让他听出年轻人动静来。”大婶说着用眼神示意他做好准备,不放心嘱咐:“病昏昏沉沉认不太出人,咱唬弄天算天,老爷子也没多少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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