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郁缓慢地摇摇头,依旧不说话,林言觉得脸在发烧,低着头不敢看他,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翡翠坠子想给萧郁系上,离他近,熟悉阴寒让人分外安心,那鬼却像被惊扰似往后退步,丝绦没系紧,坠子啪嗒声摔在地上,在污水里滚两滚,不动。萧郁叹口气,把怀古捞起来放在林言手里,玉璧上横亘着条浅浅裂纹,白底微瑕,格外触目。
“别找。”那鬼终于说话,寒凉手抚摸着林言脸,“人鬼殊途。”
林言倔强瞪着他:“你说实话,这几天你根本没走对不对,你看着大街小巷找你,找到快疯,要不是今天那家电影院,你是不是准备永远都不出现?”
萧郁不置可否,沉默会后转身往小巷黑暗深处走去,冷雨打在肩上,那挺拔背影看起来凄凉而落寞。林言盯着他身形,嘴唇抖像含蜡油,说不出话,他太解这鬼脾气,这是最后机会,要怎才能留住他?要怎才能说服只骄傲鬼?
瞬间犹豫过后,林言急跑两步跟上萧郁,从身后狠狠抱住他腰。
又到岔路口,白影转身,熟悉侧脸和那微皱眉头表情让林言几乎全身发抖。
“萧郁!”他失控叫出来。
白影停顿瞬,想要转头,又控制住,再次迈开步子。
“你别走,求求你别走……”林言绝望朝那影子喊道。
萧郁慢慢转身,他脸格外苍白,像雨夜出没只水鬼,黑发湿淋淋地贴着脸颊,发梢和衣角都往下滴水,衣裳下摆浸在泥泞里,憔悴而狼狈,低着头,抬起眼睛望着林言,身形像极风里条飘荡白绫。
萧郁抖下,站在原地不动,林言听到他幽幽叹口气,僵持许久,双冰冷手扣上他手背,沿着指节抚摸过去,最后抓着手腕用力挣,林言固执不肯松手,下子火起来,抱更紧,积攒多日情绪不受控制,连声音里都带上哭腔。
“你混蛋,你他妈混蛋,你非这逼,这吓,非要承认,非要把心剖给你看,非要让亲口说,大老爷们,天天想都是男人,离不他,天不见就想他,天不被他上就难受?”
“你还想让承认什?豁出去,不就是不要脸,都说!”
“跟回去吧。”林言侧脸枕着萧郁后背,不知不觉便红眼眶,在那人耳
人鬼在黑暗巷子里对峙。
“回家吧,天天在找你。”瞬间竟哑嗓子,林言把萧郁手放在胸口捂着,“外面冷。”
萧郁眼神空洞而悲凉,静静抬起眼睛,林言忽然抖下,他觉得萧郁看不是他,无焦点视线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,仿佛他是个半透明影子,林言往回看,身后只有远处巷口小块亮光,像扇窗,汽车来来去去。
“萧郁?”他犹豫着试探,“医院事道歉,开始就不该怀疑你,薇薇醒,她说那天看见死仙姑,那小扣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会在她手上,咱们太大意,可你怎就是不肯说呢。”
“那什阳气阴气咱们再想办法,就算阿颜搞不定,总还有高人,咱们去崂山,去南疆。”林言吸口气,颓然道:“跟回去吧,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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