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听见。”俊朗脸凑到跟前,额前刘海直蹭到林言脸上,他觉得自己脸红,憋半天提高声音道:“回家给你亲呐!听见没?”
教室片寂静,说话声格外清晰,考场发出阵哄笑,林言脸刷红透,那红指甲监考刚才只注意剪指甲,没仔细观察教室情况,冷不丁听见这声,黑着脸用指节敲两下桌子,不耐烦道:“听见,要调情出去调,这大动静,别人还考试呢。”
如此反复几次后,林言根本没来得及做道题就以破坏考场纪律名义,在片笑声中被请出考场。
去教授办公室路上林言边走边逮着那鬼通狠揉,怎掐都不解气,好好场考试,被他弄没时间复习就算,在考场上以调情名义被当众请出去,简直突破他二十多年规规矩矩人生底线!全校学生都在考场里,走廊很安静,萧郁不知好歹继续过来缠他,两个人推推搡搡,走到办公室门口也没有察觉,林言正大声威胁:“罚你个星期都不准上床睡觉!”后背倚上木门,谁料那门虚掩着,承不住重量,扑通下子栽进办公室,屁股着地,姿势特别销魂。
爬起来时候,林言看到屋里俩人,四只眼睛,正用种看二逼生物表情注视着他。
嗡声响和监考走路时敲击地面高跟鞋声。林言吸口气,扫遍试卷,满纸各式各样绣花,挑线,卷耳纹,忍冬纹,四季花,单独截出领口和袖口,每张都差不多,黑压压片,林言使劲揉揉脸,睁开眼再看遍,都有印象,就是不会。
萧郁倚着课桌,阳光透过百叶窗投射在他脸上,微微蹙眉侧脸线条流畅像幅画。
“喂。”林言拽拽萧郁袖口,用牙缝往外挤话,“帮个忙。”
萧郁看也不看眼,摇摇头:“不帮,考场舞弊,为人不齿。”
林言气想把那鬼团成个球从窗口扔出去,不敢大声,用唇形个劲比划:“哥们,最近所有时间都贴你身上,哪有时间复习?”见萧郁脸正经,不甘心把拽着袖口手滑下去,握着萧郁手腕轻轻摇晃,“及格就行,要不然下学期要重修……”
其中个穿西装干瘦老头不是别人,正是林言刚被萧郁缠上,在课上做噩梦,霸气拍桌子,当着百多号人大喊惹急跟你拼命时,站在讲桌前哭笑不得服饰史老师。
林言欲哭无泪,恨不得让万头狂奔草泥马把萧郁踩进草原上土拨鼠洞穴。
片刻犹豫之后,林言决定再艰难也要为不重修奋斗下,站起来拍拍身上土,小心道:“老、老师,是
话还没说完,教室正前方忽然传来声装腔作势咳嗽,是那穿高跟鞋监考,正翘着腿剪指甲,十片鲜红指甲像尖尖小船。
“角落同学答自己题,不要说话。”
林言立刻缩小圈儿,那鬼却忍不住笑,伏在他课桌上,挑眉毛:“怎谢?”
“林大仙自制驱鬼符张,值十两银子,赏你,爱去哪去哪。”林言不客气反击,萧郁拢袖口,斜睨他眼:“恕不奉陪。”
“这个小忙还讨价还价,不够意思。”林言气鼓鼓坐直身子,见萧郁没有妥协意思,只好小声说:“回去给你亲行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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