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点头:“更悬在后头,这家早就出问题,三年前村长儿媳妇怀孕八个月,她男人在地里干农活,几锄头挖出个野坟,打开看里面竟有具死多年都不烂女湿尸,男看棺材晦气,顺手就给烧,从这天开始他家那七岁儿子天天哭闹,说有个女骑在爸爸脖子上。”
“又过俩月,村长儿媳妇生个女儿,家里小男孩哭更厉害,说妹妹就是骑在爸爸脖子上女人,女婴出生身体就不好,男孩也整天生病,七天前是女孩三周岁生日,家里人本想热闹热闹,没想到吃过晚饭没多久,男孩,女孩和村长儿媳
萧郁摇头:“还不算,只是暂时跟肉身分离‘生魂’,像当年样,现在开棺还有救,若再拖半天……不妙。”
阿颜此时也听懂,问林言:“他们脚踩在地上还是飘着?”
“踩地,跟活人差不多。”
“是、是,带怨气魂才踩地而行,你说两个人阳寿未尽而死,魂魄才不情不愿跟在自己棺材后面。”
没等林言答话,萧郁攥他手腕,沉声道:“救人。”
问。
林言其实也压着火,皱眉道:“走,找地方把车停,咱不就是来找祖坟?正好绕路跟上他们!”
萧郁直盯着送葬队伍默不作声,回头又看看棺材,停下不走。
“怎?”林言问。
“三口棺材,有两口中人没死。”萧郁轻轻朝队伍某个方向抬下巴,“别只顾生气,看仔细。”
刚才火气扫而空,思路分外清明,林言摇摇头,冷静道:“别急,先想办法问问。”
五人不近不远地尾随送葬队伍走段,进入段家村内部,这种以姓氏为村名地方般颇具特色,人人沾亲带故,家办丧事,几乎每户都要派人参加,这才形成浩浩荡荡队伍。剩下人不好意思只在屋里待着,便穿黑白衣裳站在各家门口目送队伍,时不时有人把块两块纸币塞进送殡人手中,意思是给死者带去祝福,也为家人求得保佑,此时送殡者要行磕头大礼,哀哭声和唢呐声里不住有人插烛似跪下去,队伍行进得极为缓慢。
相比送殡队伍无礼,看热闹人则和蔼多,林言上前跟几名聚在路边说话大婶寒暄,不多时带回消息。
“大家都在议论这事,咱们猜得没错,最前面那黑衣服老头是村长,死者是他儿媳妇,孙子和孙女,七天前起不明不白吊死在房梁上,怪不得他脾气那差。”
尹舟睁大眼睛:“三个人起吊死,这惨?是z.sha?”
林言疑惑朝萧郁示意方向打量,顿时头皮都麻,只见清色缟素队伍中有两个人竟穿着大红大紫宽袖袍子,是个头戴纸花中年女人牵着个十岁左右男孩,两人脸色惨白,两颊和嘴唇却做作鲜红,像上在死人脸上浓妆。
两人在队伍中其实极其显眼,但自己刚刚只顾闷头往前走,竟没有发觉。
林言声音颤下,拽尹舟:“看见那俩穿红人没?个女人带个孩子。”
尹舟找好会,奇怪道:“没啊,不是白就是黑,谁送殡敢穿红,不怕被家属打死?”
“……你看不见就对,出殡穿红只有种,死人。”林言蹙眉,“他们穿是寿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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