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路,到没去过地方,走着走着就会绕回来,爷爷说跑到远处山里,很容易被狼吃掉。”
“可能是路变,不是原来那条。”阿颜说,“但刚才倒没发现变化地方。”
尹舟抓抓脑袋:“也许是出现幻觉,以为自己在走直线,实际根本不是。”
林言把几种可能性都写下来,看会儿,总结道:“总之要路有问题,要咱们出问题,外面怨气冲天,连头骨阵都引动,说不定这甬道是另种防盗机关,让人有去无回。”
萧郁抿着嘴唇想会儿,忽然捏住林言肩膀:“砖块,砖块和灯台都不对劲!”
“什要来?”尹舟揪着狐狸后颈把他拉到膝上,小家伙感到点人气儿,不管三七二十往尹舟怀里钻,抖着声音说:“不知道,不知道是什东西,但觉得好害怕……”
尹舟大喇喇揉揉狐狸后脑勺,“不知道你害怕个什劲儿,就算狼来,们比你块头大,吃完们它就饱,没你什事。”
狐狸飞快地抬头瞄眼:“真?”
“骗你个小屁孩干嘛。”
“飞禽走兽最会自保。”萧郁回头朝甬道深处望望,攥住林言手腕,“先回棺室,离那头骨阵越远越好。”
泄气。
眼前出现还是那扇古老而残破木门,隐没在黑暗中像个无声鬼魅。
他们又回来。
“怎、怎会这样……”阿颜掏出罗盘,指针直挺挺冲向萧郁,“不是机关,附近也没有厉害鬼,怎可能出不去?”
没人回答,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困境弄懵。
林言时没明白,萧郁补充:“方才走时留意过地上青砖
林言点点头,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往棺室撤退。
段泽书房没有任何变化,桌椅,薄棺,斑斑驳驳烛泪。行人将装备丢在地上,外面情况诡异,他们不敢分开,席地而坐围成圈子,值得庆幸是木门掩上后四下弥漫怨气小很多,阿澈靠着尹舟,慢慢不再抖,但依然蜷着身子,时不时抬头惊慌环视圈。
“既然能进来,就定能有办法出去。”林言安慰大家,尽管他心里也没底,“们不能乱,冷静下来想想看,墓道是直,咱们却拐个百八十度弯又回来,这不符合常理,就算所谓唯物主义对这儿不适用,怪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。”
林言从包里掏出笔和纸,抬头问道:“你们说,人在什情况下会在原地绕圈子?”
受他影响,众人也开始平复紧张情绪,凝神思索。
尹舟忽然吸吸鼻子:“你们有没有闻到股鱼腥味?”
阿颜皱眉仔细闻,说声不好:“这味道在道术中称为怨秽,由死者怨念而成,大概还是从头骨阵来,说、说明咱们虽然被困在这,但实际位置定离骨阵不远。”
萧郁脸色开始变差,队伍停下便枕在林言肩上,连抬头不肯,林言知道他在努力克制鬼阵影响,强压住心里焦躁,柔声拉着那鬼回忆他们在家时事。
休息不多会,更糟事情发生,不仅是萧郁,阿澈也不对劲,小腿抖厉害,上下牙直打颤,靠着墙壁缩成团。
“好可怕,好冷,它要来,要来……”阿澈抱着膝盖,“快逃,快逃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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