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萧郁还
，不追究。”林言疾言厉色，“就凭你
那点三脚猫功夫，敢在面前班门弄斧？”
阿颜脸上闪过
丝惊惧，但立刻被压下来：“是比不上你，父母，伯父伯母都比不上你，但今天这阵法是你自己留，只不过借来用下，你再厉害，破
你用毕生心血做困龙阵
？噢对，现在阵眼是，死，谁也出不去。”
甬道里传来阵窸窸窣窣怪声，依稀是木棍敲击石砖，荡起空旷回音。
林言嗅嗅空气中隐约飘来鱼腥味，暗地里踩尹舟脚，用牙缝挤话：“咱们惨……”
尹舟压着嗓门：“不是吧，你装逼吓唬他呢？亏老子这崇拜你！”
笼单薄人影，整个人苍白而消瘦，迷彩服穿在他身上要连挽几次袖子，是阿颜，但也不像阿颜，他脸上神经质表情和习惯性怯懦都不见，笑容诡异而自信，他中性化脸其实很美，像农村集市上那些鲜艳桃红贴纸，红邪性，掺毒药似。
“段泽果然好手段，要是仅凭林言哥哥，他就算想到也不愿意信，怀疑几次就会找借口把自己糊弄过去。”阿颜笑道，“人太善良不好，果然还是段泽跟心有灵犀，咱们恶人见恶人，谁也别说谁。”
尹舟忍不住插嘴：“道士，你、你不是结巴？”
阿颜剜他眼，厉声道：“看你才结巴！”
尹舟吓跳，仍沉浸在几天前还同住屋，拌嘴吵闹氛围中没反应过来，迷茫看着他。
“拖时间玩心理战，现在谁都指望不上……”林言装作不动声色，转头看向阿颜，“说吧，你预谋这久，现在不说出来，太对不起死脑细胞。”
阿颜回头看看甬道，嘻嘻笑：“他要来，他再来时候可就神智全无，你们个都跑不。”
“趁着小鬼们还没到，剩下时间来听个故事吧，家故事。”
阿颜深深吸口气，仰头望着石壁，仿佛在认真回忆：“你猜得对，生在四川个偏僻小村里，家是巫蛊世家，精通苗族蛊术，南洋降头，风水墓局和奇门遁甲，父亲叫君向东，母亲叫蒋莺，你想到姓君，应该猜出来？”
林言点点头：“你说你师父是王忠时
“段泽和林言都是，不坏，不管上世还是这世，都没为名利害过别人，若说犯错，大概只因为太爱他，不过比你幸运，爱人在神智全无时也不肯伤，至于你爱人，今天恐怕容不得你。”林言淡淡道，“用驻魂之术把自己亲妹妹封存在人偶里变成小鬼，天天跟她聊天，好玩？”
阿颜手中灯笼颤颤：“你猜到。”
“见过她，在你家那盘人偶里，你父母，妹妹，师父，还有你家猫，全在。”林言眯眼睛，往前逼近步，“庙主现在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，不出意外话，你脖子里挂那个，正缺生魂。”
“为什做这种事？”
阿颜笑容僵住，紧紧咬着后槽牙：“你是段泽，你应该知道那滋味，个人在黑暗中过活，没有亲人，没有朋友，今天不知道明天死活，为顿饭用咒术害人，喜欢人宁愿跟鬼在起折完阳寿都从没有看过眼，跟死有什区别？这些都是你们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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