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厌恶道:“可惜她并不情愿,否则何必每次都没真下手杀,又留下这个娃娃,她不能投胎冤魂定恨透你这个哥哥!”
说话间甬道又起阴风,尽头处出现三三两两细长影子,林言仔细辨认下,不由头皮阵发麻,是那头骨阵!根根挑着头颅棍子,像独脚山魈咚咚跳跃而来,远远站在阿颜身后,横七竖八头骨中中间竟站着个垂着脑袋高挑白影,乱发覆面,宽袖澜衫下露出没有任何血色手。
萧郁!林言差点喊出声来,怕激怒恶鬼,又生生咽回去,把目光转移到阿颜身上。
“妹妹死后,个人来到北京,那时十五岁,没想到遇上那个王忠,恨他当初不管父母,也恨他只为自己好奇心不计后果煽动他们,但师父也为这件事后悔多年,因为愧疚收当徒弟,传授道术。”
又阵嘻嘻阴笑声,
就怀疑过,他收你为徒弟,对你悉心照料,因为你父母死在萧郁墓中,他很幸运活下来。”
“还真小看你,不急,这段等会再讲,大伯叫君建设,噢,就是死在门口那个,段泽墓在研习降术人中大名鼎鼎,但直没人敢来,二十三年前,大伯、大娘和他们儿子为寻找失传已久降术来到你墓中,在研究头骨阵时无意间触发机关,两人被恶鬼追杀,临死前把表哥送出去。”
“表哥在墓中中咒术,被恶鬼拽掉条胳膊,回家没多久开始溃烂,咽气时排排肋骨都露在外面,但他把棺木上段泽和萧郁故事带出去。父母痴迷道术,本来还惧怕厉鬼,在他们好友王忠劝导下,准备三年,扮成村民进入考古队,父母只想见识明朝精妙锁魂之术,没有丝要害孽畜心思,更没有要拿他墓里分钱财!谁想到那畜生没有丝人性,最先拿爸妈开刀……”
阿颜表情痛苦起来,直勾勾盯着林言:“当时只有五岁,妹妹三岁,被安置在村子里,等啊等,等来父母没有头尸骨,王忠跑,村里人说父母触犯神灵,无人敢来收殓,跟两具尸体住半个月,那股腐臭味至今都记得,夏天尸体胀气,尸水横流,蛆虫爬到处都是,睡觉时就爬进嘴里……”
“你知道是什滋味!”阿颜眼神透出疯狂神色,林言想插话,被他用手势打住,继续道:“研究降术巫蛊本就短寿,共只有大伯家和父母、妹妹这些亲人,夜之间只剩三岁小妹,跟她被警察送回家,给丁点安抚费,根本不够吃饭,两人饥顿饱顿,捡村里人剩下东西,受尽别人白眼,好不容易长到十三岁,妹妹肺炎高烧,没钱治病,村里人没有户肯管,最后她抱着说胡话,要好吃,要买裙子……去哪里弄?索性……索性……”
阿颜痛苦咬着下唇,说不下去。
“你见救不活她,索性用绳子勒死她,挂在房梁上曝尸取其怨气,将魂魄做成小鬼收在木偶中。”林言接道。
“你怎猜出来?”
“她来家引跳楼,个劲喊哥哥,说哥哥给她买衣服,她神情不像在叫。”
阿颜脸上漫上丝温柔:“变成魂魄贮存在木偶中,就再也没有饥饿,再不会生病,永远陪着哥哥,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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