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想想……人鬼殊途轮回转世又有什要紧,竟因为这些琐事浪费跟你在起大好时光,如今想重来遍也不行。”林言脸因为缺氧涨发紫,努力抬手抓住萧郁冰冷胳膊,含糊不清道,“喜欢和不喜欢是多简单事,们用两辈子都没弄明白,萧郎,这次真都想通,在死亡和时光面前,有什不能接受,还有什不能原谅?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分辩不出:“上世你爱不爱段泽,这世你又是否倾心林言,有什关系,不管你是人是鬼,是段泽还是林言,黄泉……黄泉路上都只记得句话,与君初逢,三生有幸。”
萧郁听不见,青黑色戾气萦绕他们周身,那恶鬼双指爪在林言胸前游移片刻,恶狠狠捅进胸口,似乎被人生生扯成两半般剧烈疼痛,鲜血从手指陷入皮肉处涌出来,凄艳如同匹锦缎,滚烫而鲜红,包裹他手指。
血沫从沿着林言嘴角往下流,从下巴滴滴答答流到脖颈,跟萧郁澜衫陈年血迹混成片,斑斑驳驳。
“萧郎。”他艰难咬着牙,“来个痛快,太疼。”
阿颜怒意凛然:“好,在边看好戏,看看你们能折腾到什地步!”
阿颜说着点燃张浸满红汁符纸挑在匕首尖上,右手点便燃起熊熊火光,与此同时,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甬道忽然鬼声大作,挑着头颅棍子在地上敲击,道道黑影冲脱而出,从阿颜背后往林言逼近。
萧郁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人形态,蛰伏在黑影中间,双眸血红,乱发漆黑,抬起张青白带尸斑脸,七窍流出鲜浓血,直勾勾瞪着林言。
黑影们大放悲声,林言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,连尹舟面对面喊话都淹没在冤魂们嚎哭之中,再晃神,萧郁竟已经无声无息出现在背后,长指甲生生扣进胸口肌肉里,嚓拔出来,带出条细细血丝。
“杀…人…偿…命…”
指爪往胸口再没入分,肌肉纤维被寸寸撑开,差点就能活生生看到内脏,那鬼仿佛受到强烈震颤,怔怔地盯着自己手。
“孽畜还不动手,讨完债好托生!”
阿颜见此情形,愤愤然再点燃张黄符,黄光耀目处厉鬼哀嚎不绝,催生出不死不休强烈怨念,鱼腥味熏人直欲作呕,四下木棍敲击石壁,仿佛庙堂木鱼在耳边嗡嗡作响,萧郁喉中发出怪声,从肩膀往下抖成片,自己跟自己做最痛苦争斗。
“不要为难,照
“疼,萧郎,很疼。”林言轻轻说。
萧郁用肘弯勒住他脖子猛地往后拉扯,铁钳般挣不开逃不出,林言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发出咔擦声响,窒息再次席卷而来,整个人被拽双脚离地。然而这次却并不感觉痛苦,他也不知道为什真正濒临死亡竟只有轻松,上世萧郁人生尽毁他手中,这世把命还他,仿佛是最简单不过事情。
怪不得段泽墓门书写‘即种孽因,便生孽果,因果轮回,生生不息’,林言怔怔回忆。
脖颈上力量又加大,肺部成只干瘪口袋,使出全力只能吸进半口空气,命悬线。
身后传来尹舟阿澈挣扎声,似乎被黑影困住,林言想回头,然而脖子被死死卡住,分也动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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