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母亲拉林言进卧室，逼问两人
关系，他
下子红
脸，磕磕巴巴说妈怎
看出来，母亲沉默好阵子，说知子莫若母，你从小就不愿跟学校里女孩接触，
们也差不多猜到怎回事。
说完颇为唏嘘，道幸好没耽误沈家那小丫头，要不然咱们家真是作孽。
林言感激点头，出来便正大光明拉萧郁手，萧郁不知情况，被他吓好大跳。
当晚萧郁陪林家老爷子说晚上围棋攻防布阵和古董鉴赏，林言父亲本就是行内人，痴迷中国古典文化，两人越聊越投机，局棋先下再讲说到半夜，对他这新进门姑爷越看越爱，穿着拖鞋在屋里阵乱翻，把藏着不让朋友看见上好金骏眉拿出来待客。
如此回家几趟之后林言在他家老爷子眼里彻底没地位，萧郁进门刚喊声爸，老爷子旋风式卷出来，拉着萧郁往里屋走，边炫耀最近收那幅好画，哪个字总也写不好又要讨教，林言拎着水壶进屋添水，嘱咐俩人别熬太晚，老爷
简体字，被女孩搭讪也能从容应对，在下课前提前几分钟溜出教室去食堂抢座位，听过课他记得比林言还牢，直让林言大呼不公平。
要知道古时科举考试万里挑，能在会试中提名士子都曾经站在某个顶端傲视群雄，学问这玩意光靠努力能达到优秀，但从票儿优秀士子们中脱颖而出必定有绝佳悟性，这点儿越是跟萧郁相处，林言理解越透彻，果然不过半年，他已经完全不担心放萧郁个人出门。
然而林言还是喜欢两个人黏在起，用他话说就是放他个人溜达，圈下来全身能被满校园姑娘目光看成筛子。
真他妈操蛋。林言跟萧郁并肩穿过学校小树林，几个女孩子盯着萧郁看，林言醋劲泛上来，示威似扣住萧郁手，狠狠剜那几个拎暖瓶姑娘眼。
背后响起阵兴奋议论声。
周末起逛沈家园，段泽是个辈子看惯五湖四海珍宝生意人，眼就能分出好货次货，萧郁也曾经耳濡目染，记忆恢复，两人捡漏收古货跟开挂似，低买高卖，只要是明中期之前古物文玩基本从不打眼，久而久之手头也算小有积蓄。
后来去拍卖会试水，刚开始全凭兴趣，后来发现收藏品比普通玩件赚多，赌也刺激，两人夫夫搭档，边玩边扫货，不多时竟然在圈子里有点名气，收藏界就是如此，只要有眼光，再加良好声誉和人品，很容易混风生水起。
在林言快毕业时，他们起用积蓄开家古董行，三间大厅装潢干净大气，兼做玉石和书画生意，偶尔教放寒暑假孩子们写字下棋，四九城老少爷们自古就爱扎堆玩物件说国事，萧郁为人儒雅温润，礼数周全，举动带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谦和，时间长，店主笔好字手好琴，待人可亲名声便传开，从写毛笔字儿小孩子到戴着老花镜看青花瓷老爷子都喜欢他。
又过段时间，林言带着萧郁回家。
出柜过程比他想容易许多，小年夜那天林言小心翼翼把萧郁以好朋友身份介绍给父母，饭桌上时没注意，像在家样替萧郁剥虾壳，个人说话，另个人就带着笑盯着他看，举动颇为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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