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茹抬头朝着叶老太太笑笑,却还是恭恭敬敬先行礼,随后得柳宣应许,才来到叶老太太身边坐下。叶老太太握着她手,笑着道:“玉茹啊,真是见过最乖巧有礼姑娘。以前就想着,柳家家教这样好,竟能教出这样好姑娘来,若这姑娘是孙女,那就太好。”
“老夫人哪里话,”柳宣给叶老太太倒茶,笑着道,“玉茹还是因为常在你身侧,您教导好。叶家书香门第,让们玉茹也沾染些墨香。”
双方互相恭维番后,柳宣才终于给柳玉茹说正事儿,轻咳声道:“玉茹啊,今天老夫人上门来,是和们商议你婚事。她希望你能和叶家大公子结秦晋之好,们便叫你过来问问,你怎想?”
听这话,柳玉茹压着冲动,温和道:“玉茹听爹娘。”
大伙儿笑起来,柳宣道:“那便定下。不过大公子如今似乎正在参加乡试,不知提亲得到何时?”
家串门子,她早早看出来,叶家家风正,家里不是个嫌贫爱富,老太太也喜欢她,而叶世安这位公子,早些年还未去白鹭书院时她见过几次,那时还小,不大看得出相貌,但人也长得算端正,虽然不大爱说话,做事却很踏实,小时候就是干童生里功课最好,日后或许也能挣个功名。叶世安人不错,叶家也好,嫁过去,差不多就是能满足她这“安安稳稳”过生目标。
为嫁给叶世安,她常去叶家找叶韵,然后就陪着叶韵起照顾叶老太太,哄着叶老太太开心,这照顾,就是七八年,叶老太太也就对她上心。与其让孙儿娶个不知根底女人,倒不如娶个知根知底又贴心柳玉茹。
于是她前日及笄礼,叶老太太亲自上门来当她宾客,私下里同她道:“过些时日,便再单独来找你父母聊聊。”
得这话,她自是明白叶老太太意思,便直等着。
等到今日,她用水清洗脸,让自己从噩梦中清醒过来,便听印红高兴道:“小姐,叶老太太来!”
说着,柳宣似乎是有些忧虑道:“听说顾家那位大公子也到年纪,他母亲正给他到处想看,前阵子才上刘家门。老夫人,”柳宣转过头去,同叶老太太道,“得抓紧些。”
在座所有人都明白柳宣意思,顾九思是扬州出名霸王,但家大势大,他父母自然想让他娶扬州城最好姑娘。只是这扬州凡是好点姑娘,也都看不上他,怕就怕他退而求其次,来求娶柳玉茹这样,姑娘拔尖、家世般,到时候仗着家世逼着人,就是不嫁也得嫁。
只
听到这话,柳玉茹心里飞快跳起来。
她很想上前厅去听下,叶老太太是如何说,可她晚辈,未经召唤过去,始终是不妥,等许久之后,终于有人过来,让柳玉茹上前厅去,柳玉茹已经梳洗完毕,她深吸口气,跟着侍女到前厅。
厅里坐三个人,叶老太太坐在正上方左手边椅子上,柳宣坐在右手边,而张月儿则是笑意盈盈坐在柳宣身旁最近椅子上,同叶老太太说着话。
柳玉茹先是愣愣,随后迅速低下头来,遮住那丝不悦情绪。
叶老太太见她进来,高兴道:“来来,玉茹,坐过来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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