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顾九思已经在赌场里赌天夜,他输得身上分钱都没有,踏着晨光打着哈欠往家里走。走没几步,就被人拦住。
“明白。”苏婉应声开口,若放在以前,她心中或许还有几分难过,然而此时此刻,她看着女儿面容,她伸出手,握住柳玉茹手,应声道:“都明白。你就将她留在这儿,明日会装病让你父亲来看看。”
三人商量阵子,等到夜深,柳玉茹这才走出房门。她走到庭院中,想想后,她终于道:“印红,你等会儿去打听下,今日聘礼到底有哪些东西。”
像顾家这样人家,下聘时会有人专门念报礼单上内容,只要在院中就能听见。印红应声,便找人打听下,等夜深些,她便回来同柳玉茹报内容,柳玉茹听完后,抿抿唇,立刻道:“印红,你找几个靠得住人,立刻去赌场找顾九思,若是找到,就给传个信。信写给你,让他把地契改成名字。”
地契转让需要得到官府红印,顾九思家下聘来得太快,不可能这快拿到官府红印,应当只是将铺面写入下聘礼单,这是这份聘礼中唯还没拿到柳家、又极为值钱东西。为防止顾家把地契主人写成柳宣,她需得赶紧。
印红得这话,有些犹豫:“小姐,这样做,会不会让顾家看不起?”
没有胜算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?”
“芸芸。”柳玉茹出声,芸芸从印红身边走出来,给苏婉和柳玉茹行个礼,柔声道,“见过大夫人。”
“母亲,”柳玉茹握着苏婉手,沉声道,“出嫁之后,芸芸会替照顾您。”
苏婉看着走出来姑娘,她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,生得清丽非常,柳玉茹给她稍作打扮,看上去立刻便像哪户大家千金般。
“你以为顾家不知道们家事儿吗?这扬州城谁不知道?你看,叶夫人也好,顾夫人也好,来谁又问过母亲句?不就是都知道,柳家妻不如妾,母亲根本说不上话吗?”柳玉茹苦笑起来,“早就是个笑话,又怕什丢脸?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你也别担心,”柳玉茹叹口气,“让你传话,便是有把握,顾九思本性不坏。”
哪怕看上去张扬跋扈些,可是他送她胭脂这事儿,她就知道,这是个好人。他是个护短人,心里也没个什规矩,既然他让顾家来求娶,必然也是对她有几分心意,这话告诉他,他顶多不过日后笑笑她罢。
印红想想,觉得柳玉茹说得也有道理,于是等柳玉茹写信,她连夜使唤几个熟识家丁出去找人,清晨时分,家丁就把人找到。
苏婉呆呆看着芸芸,几乎是看见姑娘面容片刻,便想起柳宣书房中幅画。
柳宣是真心实意爱过个姑娘,只是听闻那姑娘去得早,刚过及笄便身患恶疾去世,柳宣念辈子。
她也好,张月儿也好,都与那画中人极为相似,而这芸芸,更是有张像足那女子脸。
苏婉立刻明白过来柳玉茹意思。
“母亲,之前将芸芸打发在外院,来是不想和张月儿结仇,这些年,们也相安无事过着,二来也是怕你难过。可今非昔比,如今要走,您个人在府中,放心不下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