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柔看着趴在床边哭着
姑娘，忍不住叹
口气，她抬手轻拍着柳玉茹背，并没有说话。
这种无声安抚让柳玉茹哭声小下来，她慢慢抽噎着，过好久后，听江柔道：“柳小姐，哭够便停下，哭过，当重新站起来才是。”
柳玉茹没有说话，江柔扶起她，让旁边人给她递帕子，看她擦拭着眼泪，江柔慢慢道：“
知道你心里苦，但是人跌倒，要
站起来，要躺下去。站起来难，但站起来就能继续走，躺下去容易，可躺下去，路也就走到头。”
“道理谁不知道呢？”柳玉茹自嘲，“可是顾夫人，这条路，瞧不见啊。”
江柔沉默片刻，好久后，她慢慢道：“知道你对九思不满，觉得他纨绔子弟，
无是处，同叶世安比起来，他似乎确不是个好丈夫人选。”
十几岁小姑娘，那言语里嫌弃都不带半分遮掩，江柔不由得苦笑：“所以，玉茹，你是想让们帮你把顾九思找回来吗？”
“找回来又做什？”柳玉茹无奈，“找回来，再跑次，再找再跑，多来几次，跟着他成着扬州城笑话吗？”
“那你现在打算怎办呢？”江柔继续问着，柳玉茹摇着头。
她也不知道怎办。
她什都不想。
时查明你与叶家婚事，这个错，给你赔个不是，还望见谅。”
柳玉茹没说话，她其实是有些诧异，可这样情绪很淡，淡得她无法去为止产生任何波澜。她垂眼眸，平淡道：“这样私事，本也不足为外人说。夫人便算有心，也难以知道真相。当是家告诉夫人事情，此事并不责怪夫人。”
江柔瞧着她样子，便明白也是个懂道理姑娘。她虽恼恨柳宣，但却无法将此事迁怒道柳玉茹身上来。
她看着柳玉茹，叹口气，接着道：“只是如今事情已经这样，柳姑娘如何打算？”
“能如何打算？”
“说这些话，并非偏袒儿，只是你回不头，顾家也回不头，日子总是要过下去。希望这场婚事是结亲，不是结仇，所以你要是愿意，
“就这样吧，”她沙哑出声，“认命，他就是这样个人，爱去哪儿去哪儿，爱做什做什。顾夫人，您就让留在顾家，多吃口饭，就这样吧。不想再算，不想再理会……”
“受不……”她低泣出声，“受不啊……”
次次被命运捉弄，次次反复无常。
她本以为康庄大道就在眼前，却骤然就跌进深渊。
她小心谨慎活这多年，最后到头，却还是走到这步，她不想争，也不敢争。
柳玉茹苦笑：“亲定，婚成，难道还能让顾九思真把休不成？来顾家，便是想好好过日子，还有什可以选？”
江柔沉默着，听着柳玉茹深吸口气，似是说得极为艰难：“可是不是不过，是顾九思他不过啊！”
“顾夫人，”柳玉茹红眼眶，“他新婚之夜便说要休，如今又不见人影，你让如何过下去？”
“本都认命，嫁给他这样人，这辈子也没有多指望什，可是至少要让把日子过下去，他若真休，这便是逼着去死啊！”
江柔静静听着，她揣摩着柳玉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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