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柳玉茹刀就横在前面
柳玉茹说着,将本《论语》砸过去给他,淡道:“看书,从今天开始你就别随便出门,好好读书,等叶世安放榜,他考多少名,日后参加科举,你不能比他差。”
“柳玉茹,”顾九思听这话就急,“你这个人就这虚荣爱攀比吗?他考多少名关什事?”
柳玉茹冷笑:“若不嫁给你,可就是叶夫人。”
顾九思被这话噎噎,他知道柳玉茹说也是实话,但心里还是不舒服。他将书扔,不高兴道:“不和他比。”
“比不赢是吧?”
“换套衣服。”顾九思叹口气,柳玉茹立刻抓住他袖子,淡道:“不必,家中备好衣服,们这就回去吧。”
她不确定以顾九思性子,会不会在换衣服时候就逃。
说着,柳玉茹就拖着顾九思往外走,顾九思被她两只手拖着下楼,面走面叹气:“何必呢?就这换套衣服时间,有这个必要吗?”
柳玉茹不说话,顾九思感觉周边目光都看过来。他有些尴尬,朝着看过来人吼道:“看什看?!不怕看瞎眼啊!”
大家压着笑,赶紧都转过头去,却又用余光瞟过来。
柳玉茹静静看着面前似乎已经完全不知所措顾九思,她神色很平静,哭过眼里带说不出冷静。然而正是这种冷静,让顾九思觉得有些害怕,颈上刀是无所谓,其实以柳玉茹身手,在她动手前,他就能抢下这把刀,可是他害怕,却是柳玉茹这样状态。
顾九思是真信,此刻柳玉茹,是豁出性命在和他谈论这件事。
他不敢和她玩笑,他此刻清楚地知道,对于柳玉茹而言,嫁入他家,嫁给他,是多绝望事。
如果真如她所说……
那,她本该,是喜欢叶世安吧?
柳玉茹弯腰将书捡起来,掸掸上面灰:“没事儿,也没指望你赢。”
顾九思不说话,他赌着气道:“原本还有几分愧疚,现在听着你这话,丁点愧疚都没!”
柳玉茹从旁捻葡萄,垂眸拨着葡萄皮道:“没事,也不稀罕你愧疚。反正这书你读得读,不读也得读。”
“不读!”
顾九思大吼声:“看你能把怎办,要下车,……”
顾九思感觉自己多年面子,都在这天丢尽。他和柳玉茹起进马车时候,忍不住埋怨道:“你来找就找吧,也不是个不听劝,这大阵仗,你让面子往哪儿搁?”
“你需要面子吗?”
柳玉茹抬眼看他。
顾九思莫名其妙:“不要面子吗?”
“以后就不需要。”
顾九思脑子里划过这丝念头,愧疚感疯狂涌上来,他有些慌张无措。他想和她说,他愿意成全她和叶世安,却又怕自己又说错话,过好久后,他才结巴着道:“你……你把刀收起来,们慢慢聊。”
“回家去聊。”
柳玉茹只有这句,顾九思头痛道:“好好好,回家回家,这就回去。”
柳玉茹收刀,站起身来,恭恭敬敬站在边。
顾九思拉拉衣服,柳玉茹警惕看着他,见他要,像个再温柔贤淑不过妻子。顾九思伸个懒腰,往内间走去,柳玉茹忙道:“你要去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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