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”顾九思固然想到:“梁王封地在西南边境,他也……”
“也是如此。”柳玉茹接口。
这话说,两人对视眼。
顾九思沉默
顾九思吃着花生,叹息着道:“就希望天下太太平平,还能继续挥金如土,当个公子哥儿。”
“觉得北方官爷倒也不是你说那样看不起淮南,”柳玉茹想着,斟酌着道,“近来认识个幽州来公子,言谈来看,幽州是觊觎扬州富庶,但对扬州倒确是十分慎重,他说打仗这事儿,不是只要兵悍将勇即可,粮草、军备这些物资,也是战场关键。听他这样说,若真是乱,扬州固然是块肥肉,但也不是谁都敢动,毕竟,虽然将士不算骁勇……”
“但是有钱啊。”顾九思笑着接过,随后抛着花生道,“知道和你说话吧?银子真是人欢悦之本。”
柳玉茹对顾九思这样不着调有些无奈,顾九思想想,却道:“幽州来公子?来做什?”
“说是要给军中收些布匹……”
顾九思跟着柳玉茹出来,江柔已经准备好站在门口。
她看见顾九思来,心里松大口气,她也不多说,直接道:“赶紧走吧。”
说着,她便起身上前面辆马车,顾九思和柳玉茹上后面辆。顾九思撇撇嘴,柳玉茹瞧见,小声道: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
“娘肯定想着准备大闹场,”顾九思压低声,同柳玉茹起上车,嘀咕道,“现在瞧见你来,指不定心里觉得你多厉害能管着呢。”
柳玉茹忍不住笑,她持着团扇,朝着他轻轻敲:“不这管着你吗?”
“这就怪,”顾九思摸着手里花生米,“军中物资不都是朝廷出,还要幽州私下单独采购吗?”
“说是幽州天冷,朝中发放棉衣抵御寒冬太过勉强,他家是商人,想为军中将士制批成衣送给他们。”
“有这好商人?”顾九思脱口而出,“怕不是朝廷克扣过冬银子范轩又要不到钱,自个儿掏腰包吧?”
“这倒不是,”柳玉茹笑笑,“那日问过这位公子,他说因为幽州属于边境之地,常有外敌骚扰,为避免流程繁琐,所以先帝给幽州这些边境盐税不贡特权。用于采买朝廷不能及时发放物资。所以同样是节度使,幽州节度使可比淮南节度使权利大多。”
有独立军队,有经济大权,这俨然已是个小国,与年年上供朝廷,兵少将少淮南相比,幽州节度使自然权位要高得多。
“这不是你管着,”顾九思嗤笑,“这是老子乐意。”
柳玉茹:“……”
好咯好咯,你最厉害。
两人坐在马车里,柳玉茹同他聊着如今局势。两个原本只是孩子家,以往柳玉茹世界就是那后院片天,顾九思就是赌场、酒楼、家三点线,对这天下时局几乎没什基础,都是成婚后才开始恶补。甚至于因为顾九思系统学着,说起来还比柳玉茹头头是道些,但柳玉茹在外面做着生意,听生意人谈得多,倒有些不同见解。
“天下分出来这十三州,淮南最为富庶,但论实权还是幽州兵力强盛,听说那些北方大老爷们向来就瞧不起扬州这些靡靡之地,若是天下真乱,扬州怕是块肥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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