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九思，”柳玉茹哭笑不得，“你多大人
？怎
还个孩子似
。”
“你怎不问
爹多大人怎还跟个孩子似？”顾九思抬手捂住耳朵：“不听不听，要睡觉。”
“别睡，”柳玉茹拉他，“听几句劝，别总和你爹闹。”
“哎呀你别管。”顾九思干脆用被子蒙住头，“不听，不想听。”
柳玉茹拿他没办法，叹口气，只能走出去，让人将账本都搬过来，然后就坐在顾九思边上，顾九思睡觉，她便开始算账。
“老爷，”江柔叫住顾朗华，顾朗华回头，江柔笑道，“路上切莫着急，慢行。”
“知道。”顾朗华笑道，有些无奈道，“多大人还操这个心。”
顾朗华说完，摆摆手便走出去。
等顾朗华出去后，江柔抬眼看向柳玉茹道：“近来查账如何？”
“还有三家铺子账没查完，”柳玉茹恭敬道，“再过五日可给婆婆
个结果。”
是你想着这容易。”
江柔听柳玉茹话，耐心解释着道：“们无论是走水路还是陆路，只要离开百里之外，必须要靠着扬州官府给路引，才能出入城池。路引上要写明从哪里出发，到哪里，做什。”
“顾家是扬州大户，每年扬州税赋，们占大半，官府盯得紧。平日若出行，老爷就得在扬州，老爷若出行，和九思就得在扬州，从无举家出行情况。若是们举家起申请路引，还要去幽州，怕是路引没到，兵马就先到，随意寻个理由给你，将你拖拖，你也没有办法。若是不拿着路引，走出扬州百里，你哪个城都进不去。”
柳玉茹愣愣，她从未出过扬州，这才头次想起路引事情，柳玉茹不由得道：“那怎办？”
“所以们得先办个假身份文牒。”顾朗华开口，思索着道，“私下买通人，先给们弄四个身份文牒，再拿着这个文牒去官府开路引，然后们买下船来，坐船去幽州，只在停靠补给码头看下就行。码头上多是漕帮地方，管得不算严格，应当无事。”
她对数字有种超常敏锐，看过十几家铺子账本，她已经不需要算盘都能心算清楚，于是她也不打扰顾九思，低头默默对账。
顾九思在她翻页声中睡过去，午后阳光催人入眠，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，蝉鸣声在外面下又下，规律
“辛苦你。”江柔点点头，安抚道，“熬过最初这阵子，便好。”
“不辛苦，”柳玉茹听着却是笑，“婆婆教这些，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江柔舒口气：“你看得明白就好。”
两人聊会儿，江柔嘱咐顾九思好好休息，便起身离开。等江柔走，柳玉茹回头，轻轻推推顾九思道：“你怎对你爹这样？”
“这老头子坏很。”顾九思轻嗤，“和他事儿你别管。”
“那又需要多久？”
柳玉茹焦急道，顾朗华想想：“快则个月，慢则两三个月。”
“这中间若是出事……”
“玉茹，”江柔拉住她手，柔声道：“只是个梦，切勿为此太过伤神。有警惕是好，但是若是为此惶惶不可终日，便得不偿失。”
“夫人说得对，”顾朗华说着，起身道：“这就去办，尽量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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