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下去后,周烨看着小杯子,皱皱眉头。顾九思忙反应过来,立刻道:“上大碗来!”
周烨笑笑,转头同顾朗华解释道:“们幽州人喝酒都是用大碗,头次用这样小杯子喝酒,总觉得心意不够。”
其实顾家人,包括柳玉茹都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意都在酒里是什逻辑,但是顾家经商,幽州这些北地人也接触得多,顾朗华忙道:“周公子不必解释,这些们都明白,今日想吃就吃,想喝就喝,权当家中自便就好!”
周烨笑着应下,行人吃吃喝喝后,江柔和顾朗华先离席去,就由柳玉茹和顾九思陪着周烨,他们去庭院里,顾九思和周烨聊天,柳玉茹就跪坐在旁倒酒。
顾九思给他解释着今日如何算计杨龙思,周烨感慨不已,赞道:“顾公子年纪轻轻,便有如此城府,真是人中龙凤。若是公子在幽州,在下必当举荐番。可惜公子在扬州,在下能帮有限,但日后无论如何,只要公子有用得上地方,公子大可开口。”
柳玉茹和顾九思起回府中,下马车,便瞧见周烨领着那范小公子也跟着下来,范小公子似乎受惊不小,下车时面上还带些慌乱,反复同周烨咒骂着杨龙思。周烨微皱着眉头,静静听着,倒也没有做声。等领着少年到面前来,周烨同顾九思和柳玉茹道:“这位公子是位叔父儿子,如今方才十四岁,叔父说想要让他历练下,便让带着他过来。小玉,”周烨平和道,“见过顾公子和顾少夫人。”
范玉敷衍地朝着顾九思和柳玉茹拱拱手,言不发,举止做派里,明显是不大看得上顾九思等人,周烨有些尴尬,正要解释,就被顾九思突然揽住肩头,直接道:“周兄,走,们喝酒去,让这小孩子自己去玩儿吧。”
听这话,周烨便知不好,范玉果然怒道:“你叫谁小孩子?!”
“哦,你不是小孩子?”顾九思回头嗤笑,“那点规矩都不懂?救你,又算是你兄长朋友,你就这态度?”
“你这贱商……”
“周兄不必这样客气,”顾九思摆摆手,他伤势未愈,被严格控酒,只能无滋味喝着枸杞菊花茶,无奈道:“上次周兄仗义执言,顾家上下都感激不尽,今日这些都是分内事儿,周兄若定要说什感谢不感谢,未免太过生疏。而且出门在外,总当有个兄弟朋友关照,
“范玉!”周烨叱喝出声,范玉僵脸色,却是有些不悦,转头冷哼声道:“这饭不吃,你爱吃你自个儿吃,回去。”
说完,范玉转身就回马车,柳玉茹皱眉瞧着,有些担忧。
虽然周烨没有明说,可是他叔父、又是姓范,向来也就只有幽州节度使范轩。那这位就是节度使儿子,他们还打算搬到幽州,顾九思当下已经把那小公子得罪,这让他们日后怎办?
但这些忧虑此刻也不能说出来,柳玉茹叹口气,看着顾九思拖着周烨往家里走,便跟上去。
来路上已让家奴去报信,江柔和顾朗华早就设好宴席,周烨入座之后,家人便直说着感谢之词,周烨是个实诚人,不太会说话,但他心里对顾九思怀着感激,便只能是端起酒杯来,词穷道:“话不多说,今日多谢顾公子,话都在酒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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