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尚不明白这是什情绪,
顾九思愣愣,柳玉茹平静道:“出事儿,按着你脾气,怎放得下你爹娘。你没首先回扬州城去查探情况,确认你父母安危,反而是将先送到船上,确保平安,这又是为什呢?”
“当时回去,也没什用。”顾九思认真解释着,“不过只是冲动犯傻,你本就是无辜人,你还是妻子,当确保你安危,这是责任。”
“那不就是?”柳玉茹笑起来,“九思,是你妻子,尽最大能力去救你,这也是责任。”
“你能为学着理智,那为你学着冲动些,又有什呢?”
顾九思没说话,他瞧着面前人真诚眼,他也不知道为什,心里有什涌现出来。
“信你个鬼。”
“真不赌。”顾九思轻笑,“有钱那自然挥霍无度,无钱便两袖清风,什位置,做什位置事儿,这个道理知道。”
见顾九思这认真说话,柳玉茹叹口气:“同你闹着玩,等到望都,你想赌钱斗鸡,只要别过分,去玩玩终归不是什大事儿。九思,”柳玉茹瞧着他,认认真真道,“希望你就像以前样,高高兴兴辈子。”
顾九思没说话,他静静注视着她,他感觉喉头哽咽,其实他好早就想问,可又觉得问出来有几分没意思。
毕竟人来已经来,问又做什呢?
于道:“无论如何,你已经尽力。公公为人机智,不会有事。”
顾九思应声。柳玉茹瞧他没以往精神,她探过身子,趴在床边,仰头看着他:“你别操心,咱们想想以后吧。”
“以后?”
“对啊,”柳玉茹笑眯眯道,“以后啊。咱们到幽州,就要开始经营生意,你说到时候做什好?”
说着,柳玉茹想着道:“养马卖马吧?你说到时候有钱人家还有没有心情花钱?到幽州,到底谁钱好赚些?”
“柳玉茹……”他沙哑开口,“你太傻。”
这世上多少人,说着要生死不离,却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而这个傻姑娘却是背道而行,说好要各奔东西,两自欢喜,却又头扎回来,死活要陪他在这泥泞里挣扎。
大家都以为她最会算计,却不想这姑娘,才是真傻。
顾九思说不出是什感受,他只觉得,这女子青衣翻飞飘扬,于他绝望之时,手持火把模样,将辈子印在他脑海里。
可此刻听着她话,他还是忍不住道:“为什?”
“嗯?”
柳玉茹有些听不明白,顾九思勉强笑起来:“你回来做什?休书已经给你,你都在船上,你又回扬州城来,是做什?你娘你不要?你小命不要?柳玉茹,”顾九思顿顿,却是道,“记着,你向来是个会谋算女人。”
怎做这傻事儿呢?
柳玉茹听着,过许久后,她却道:“那你为什又在出事时,先送上船呢?”
“赚钱赚钱,”顾九思忍不住笑,“你都掉钱眼里去。”
“你这话说,”柳玉茹似是不高兴,“钱是快乐之本啊,而且你花钱这多,不多赚点,家里怎够你花。”
“那不花,”顾九思叹口气,“你给口饭吃就行,好养。”
“不赌?”
“不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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