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辈子,或许会变得泼辣,或许变得张狂,可是她还是希望,她内心,能永远温柔,永远明亮。
顾九思静静听着,他温和道:“好。”
他笑着出声:“会让你现在当个很可爱小姑娘,老也是个很可爱老太太。”
柳玉茹没说话,她抱着顾九思脖子,她忍不住道:“顾九思,你讨不讨厌?”
“怎会讨厌?”
同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什?”
“没能替你遮风挡雨,还要你自己面对风霜。”
顾九思说着,轻声叹息,他自嘲道:“本该是替你面对这切。”
听到这话,柳玉茹轻轻笑:“你能包容去面对这切,愿意变成个点都不美好娘子,那就已经很好。”
顾九思轻笑:“觉得你很好,比想象要好很多。”
“有多好?”
柳玉茹忍不住问。顾九思愣愣,片刻后,他唇颤颤,他其实不想说,可却还是说出口来。
“想和你过辈子好。”
“顾九思,”柳玉茹趴在他背上,认真道,“说句实话,其实当大家闺秀,并不快乐。建起花容,靠着自己挣钱,给大家发钱,得到大家认可,斗赢杜大娘……觉得,其实很幸福。”
“大家叫柳老板,柳掌柜时候,觉得比他们夸说文静贤淑、是个贤妻良母,让更快乐。”
“你有这个心就好,”柳玉茹抬手,替他把落下来头发捋起来,柔声道:“你能想着尽力对好,让永远相信这世界上有许多好人,让直保持这份内心里天真,就觉得,已经足够。”
毕竟这世上多少人,走到中年时,就已经伤痕累累。
毕竟这世上多少人,还在少年时,便已经难以言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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