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明白什
？”柳玉茹红着眼看他。顾九思笑笑，抱着她道，“你能为
哭，便高兴。”
“你便是诚心想让不高兴是不是？”
“你愿为哭，那便是心里有。”顾九思头枕在她肩上，温和道，“喜欢这事儿，哪又绝对公平
？其实只要你喜欢，别喜欢别人，那便足够，
柳玉茹低下头，她心里有些难受，也有些害怕，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。她勉强笑笑，克制着情绪道：“知道，你觉得说这些话是戏弄你，
面又说应不你要求，面又说喜欢你，这份喜欢没什诚意。你不知道，其实以前就是忐忑。”
“忐忑什？”
“就是忐忑想，”柳玉茹顿顿，她咽下语气中哽咽，让自己尽量平静，才道，“想自己是配不上你。贪图着你感情，又给不份配得上你感情，所以总不愿深想这些，就想着咱们是夫妻，浑浑噩噩过。可是你这人吧，”柳玉茹勉强笑起来，她有些支撑不住，红眼，她吸吸鼻子，扭过头去，沙哑道：“太讨厌。”
定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，定要把事儿闹得明明白白。
让她得清楚认真知道，哦，他们这份感情不对等，哦，她配不上。配不上怎办呢，她又舍不得，又怕他知道，就这舍弃她离开。她垂着眼眸，心里害怕又难受。
里相赴，又生死相随。
可是他要得太多，她又真给不，她想给，可是心这事儿，却从不是她能决定。她这辈子没这喜欢过个人，可是再喜欢这个人，她却也改不自己。
她只在这人面前任性过，也只在这人身前感受过安稳。
这是她独无二，可他要不仅仅是独无二。
顾九思没说话，好久后，他突然道：“那你对叶世安，又是什感情呢？”
她不忍骗他，又知这些话说出来，便是伤感情。顾九思感情炙热又坦诚，可是太过灿烂东西往往都是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顾九思不说话，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。其实她也压得久，从扬州到这里，柳宣举家流亡，故友家破人亡，故土不复，旧人不故，再路追杀流离，来到这人面前，本也是最后港湾，谁又想，港湾也有风雨天呢。
她觉得疲惫和酸楚涌在骨子里，可她又不能言说，这切只是在沉默里无声积累，最后化作眼泪扑簌而下。那刻她甚至都想好，若是顾九思因此疏远她，她又当如何做。
顾九思看着她单薄身子微微颤抖，咬着牙关落着泪，他静默许久，许久后，他突然吐出口浊气，走上前去，将这人抱在怀里，柳玉茹听得他笑，沙哑道：“你笑些什？”
“想明白，不通你吵。”
“他曾经是个愿望。”柳玉茹坦诚回答，“小时候总希望人生能过得好点，就会想该怎样过得好点。从叶韵口里认识他，与他偶尔说过几句话，总幻想他是怎样个人，幻想着他会给怎样生活。曾经以为自己很喜欢他。”
柳玉茹无奈笑笑：“后来却才知道，喜欢个人，不是这样。”
“那当是怎样？”
柳玉茹沉默，过片刻后，她抬眼看他，平静道：“你这样。”
顾九思没有说话，他听着这话便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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