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茹，”顾九思抬眼看她，“
真
做得不够好。为人子女，没有好好保护父亲，以前不懂事，总同他吵架气他，那时候总觉得他对特别不好，可仔细想来，他对好，又哪里是言语说？还好他活着，”顾九思有些哽咽，“不然都不知道，这辈子，要如何弥补才
得。”
柳玉茹听着他话，轻笑着道：“那他活着回来，你好好弥补，同你
起孝敬他老人家，这不就是吗？”
顾九思没说话，他静静看着她，他说什
，最后却也没说出口。
他只是伸出手，握住她手。
她去时手还细腻光滑，如今却已经带茧子，磨破皮，全是伤口。
“对，”柳玉茹笑意盈盈道，“你先坐下，慢慢同你说，公公如今平安无事，让人护着他从水路直抵幽州，和叶公子当洛子商靶子吸引注意，没人知道公公存在，等你回去，他应当已在望都。”
“洛子商？”顾九思皱皱眉头，“这又是何人？”
柳玉茹无奈笑笑，她叹口气，柔声道：“你先坐下吧，此事说来话长，且莫着急。”
柳玉茹拉着他坐下来，从她入扬州城开始说起，洛子商是何人，她在扬州如何炒粮，如何被洛子商察觉周旋，最后遇见叶世安，然后知道顾朗华活着消息，如何虎口逃生，直到遇见她。
顾九思静静听着，直没说话，柳玉茹说完，抿口茶，抬眼看他：“怎不说话呢？就没什要问吗？”
再说吧。”
顾九思心里好奇，但他也压下去，同柳玉茹去洗脸，让人上菜饭。
柳玉茹从昨夜到如今正午都没吃东西，厨房人就上小菜和米粥。两人将饭吃完，便坐在桌边，喝着茶休息。
顾九思端着茶，这时候才道：“你方才说喜事，是什喜事？”
柳玉茹瞧着他，笑着道：“说，你可得镇定些。”
顾九思拉着她手掌，静静看着，好久后，他才道：“还有你。”
柳玉茹愣愣，顾九思沙哑道：“你受苦。”
受这多苦，他却未曾体谅，未曾及时给她最大安慰和陪伴，她却毫无所知，这或许，才是她最大苦。
柳玉茹听着顾九思话，她有些不明白，但瞧
“他……”顾九思低声道，“他无事吧？”
“他腿受伤，回到幽州后，咱们好好给他养养，应当就没事。”
顾九思点点头，没有多说什。柳玉茹见他神色有异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九思？”
“没事，”顾九思深吸口气，摇头道，“就是有点难受。”
“公公回来，”柳玉茹认真道，“你当开心才是，怎难受呢？”
“嗯？”顾九思有些疑惑，柳玉茹看着他表情，认真道：“公公还活着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九思手中茶杯直直落下，他愣愣看着柳玉茹，许久，他猛地反应过来，上前握住柳玉茹手，急促道：“他还活着？他如今在哪里？受没受伤？他……他怎都不通知声！”
说着，顾九思站起身，忙道：“这就叫人，去找他，亲自过去……”
“九思，”柳玉茹见他完全失分寸，赶紧起来抓住他袖子，笑着道，“已将人带回来。”
顾九思回过头，有些不可置信：“带……带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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