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梁？”柳玉茹不能理解，顾九思声音平静，“北梁
直被长城阻挠，若是梁王以幽州相换，求北梁出兵中原伐范，北梁怕是求之不得。梁王如今定要占幽州，打算利用幽州东山再起，除
这个法子，
想不出其他
来。”
柳玉茹没说话，顾九思继续道：“望都不能丢，幽州不能破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们除守着，没有办法。”
“明白。”
柳玉茹铺好床，察觉顾九思洗完澡，她回过头来，就迎上顾九思目光，她愣愣，抿抿唇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你看着做什
？”
“没什，”顾九思柔声笑起来，“就是想起以前娘亲说过句话。小时候娘同说，娶得个好女人，你会发现你这辈子无论怎样都会过得好。过去不信，如今却是信。”
说着，顾九思招招手，同她道：“过来。”
柳玉茹红着脸走过去，顾九思把将她揽到怀里，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，手抱在她腰上，他靠着她，温和道：“玉茹，你在，就觉得什事儿都会过去。”
“别胡说，”柳玉茹笑，“又不是护身符。”
握着她手，轻笑道：“走，回家。”
这声回家让柳玉茹心里暖洋洋，感觉整个冬天都变得温和起来。
他们手拉着手，走在寒冬黑夜里，起往家里走去。
街上人来人往，大家拿着兵器，整个城池弥漫着种肃杀之气，然而柳玉茹拉着这个人，却觉得内心片安定。
她惊讶发现，拉着这个人，她就觉得人生没有什坎走不过去。
“可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。”顾九思忍不住收紧手，低哑着声道，“要是守不住，你怎办？爹娘怎办？”
“你别怕，”柳玉茹柔声开口，“要是守
“玉茹，”顾九思将脸埋在她肩头，低声道，“其实很怕。”
柳玉茹愣愣，顾九思慢慢道：“今天骗他们。范大人不会很快救援，他要至少在打下东都后，才会回头来救们。”
柳玉茹听着这话懵，她不敢动，她也不敢惊慌，她花好久，才慢慢镇定下来，小声道：“那你今日，是安抚他们吗？”
“不然又能怎办呢？”
顾九思声音平稳：“不能投降，也不能弃城。现在只能咬着牙求条生路。梁王之所以定要取幽州，他算盘怕是要和北梁求救。”
他如高山令她依靠，如大树为她遮阳，哪怕她从来不是什娇花琉璃，他却也捧在手心，视若珍宝。
她握着他手，她清晰感知到，在今天战场之上，她意识到她可能失去他那刻，她内心，惶恐到怎样程度。
他们两人走在路上，等到家里后，进门，顾九思便去洗个热水澡，而后他穿着衣服出来，发现柳玉茹正在铺床。他静静看着她背影，听着烛火轻轻爆开声音，感觉炭火适宜温度，嗅着房中恰到好处橘香。
这是所有切都恰到好处生活，而顾九思清楚知道，这份“恰到好处”要花费多少心思。怎样温度才合适，什样香味才恰当，这都是要费心思东西。可和柳玉茹生活以来，无论怎样境遇，柳玉茹都有种神奇、让生活在那个情况下过得很好能力。
别人过是混日子，她是过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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