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低落,但她没有说出来。
她只是坐下来,没再出声。
等宴席完毕,柳玉茹也陆续认识几个人,终于才离场去。
早春尚还有些寒冷,柳玉茹驱车回去,她坐在马车里,尚有些困顿。马车行半,突然就停,她有些迷惑怎停,正要开口,就看见个白衣公子突然卷帘走进来。
寒气让她清醒几分
听得这话,柳玉茹恍然大悟,忙道:“那着实对不住姐姐,不知道啊。”
说着,柳玉茹叹口气:“您也是,这银钱都是身外之物,们身为大人女眷,有,那是福分,就像诸位夫人出身好,命好,这些衣服首饰配着,都是锦上添花。可是们这样普通人,何必强争这个面子呢?”
“顾夫人说是。”
刘夫人咬牙道:“是错,让大家误会。”
“也是错,“柳玉茹忙道,“当先问清楚姐姐。”
。不过刘大人家中算不上什豪门大族,全靠自个儿走到今日,向来仓部司郎月俸定很高,方才这身行头,”柳玉茹上下笑眯眯看着刘夫人,仿佛是在盘点仓库般,慢慢道,“金钗、暖玉、雪蚕丝,花容最新香膏……这套下来,几百两银子,怕是少不吧?”
所有人不说话,目光都落在刘夫人身上。
这里在座许多人,都是出自豪门大族,有钱无甚稀奇,但是刘春却是实打实从底层自己爬上来官儿,以往大家不说,是都给个面子,这毕竟是女人聚会,不是朝堂政客间厮杀。可柳玉茹却是没给半点面子,双眼里含着笑,却仿佛带着刀般,瞧着刘夫人,柔声道:“夫君虽是户部侍郎,但远没有刘大人这样阔绰,不知刘大人有什生财之道,还请刘夫人赐教二,不然件衣服还没陆夫人府上个侍从贵,那也太不体面不是?”
刘夫人不敢应话。
她酒醒,脑子清醒无比,迎着所有人——尤其是周夫人眼神,她立刻便知道,自己惹大祸。
这声姐姐叫得刘夫人犯恶心,但她还是强撑着笑容,赔着笑。
“好好,”座上李云裳终于出声,“都是来耍玩,何必这认真呢?顾夫人也不必太过追究。”
李云裳开口说这话,柳玉茹不由得转过头去,坐上女子生得是极为美丽,似是冰雕玉琢,因为身居高位,少几分她这样市井摸爬滚打出来世俗气。
她看过去时,李云裳正巧也瞧过来,两人对视之后,静静看对方片刻,李云裳率先点点头,扭过头去。
柳玉茹有种说不出来感觉,那瞬间,她突然感受到种难以言喻,自己似如尘埃感觉。
陆夫人赶紧给她使眼色,她冒着冷汗,过许久,她终于想出应对来,勉强笑道:“顾夫人说笑,哪儿有这贵?”
“没有?”
柳玉茹笑起来:“花容黑金香膏,盒便是二十两银子,您这身行头,”柳玉茹抬手划下刘夫人全身,“总不至于都是假吧?”
刘夫人有些挂不住笑,她却还是得艰难道:“竟是让您看出来。”
她涨红脸:“其实说起来也怕人笑话,但如今顾夫人误解,也只能解释,这身确是吹嘘,没想到顾夫人这样较真……让大家见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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