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容青州分店钱还没送过去,打算将这部分钱先拿出来。”
叶韵立定身子站片刻,轻轻放下酒酿丸子,去旁边取方毯子,盖在柳玉茹身上,随后便从旁边书架上抽册子来,坐在旁静静看着。等许久后,柳玉茹迷迷糊糊醒过来,看见叶韵在旁看书,她忙起身来,有些恍惚道:“什时辰?”
“子时。”叶韵笑笑,她放下书来,将酒酿丸子推过去给柳玉茹,温和道,“听印红说你没吃东西,你先吃些东西吧。”
柳玉茹看着面前酒酿丸子,她静静瞧着,片刻后,她叹口气,将算盘放在桌上,拿起勺子:“以往若不高兴,你便给送碗酒酿丸子,如今长大,酒酿丸子也不能令消愁。”
叶韵听笑,柳玉茹睡觉,终于能吃下些东西。叶韵静静看着她,慢慢道:“顾大人事儿从哥哥那里听说,其实这事儿你也不必太忧心,有周大人和叔父作保,顾大人性命无虞。再差,也不过就是削官,如今家里有你这个女财神,削就削,跟着你经商,不也很好?本就是商贾出身,有哥哥照顾着你们,也不必执着要去当个官。你说可是?”
柳玉茹听着叶韵劝说,却没有半点松动,面上神色平静,看不出喜怒,自己低着头,小勺小勺吃着丸子,许久后,她放下碗,叹口气道:“其实也知道,这事儿不会有什太大问题,可难受是自己。”
抱着算盘窝在自己小房间时,她终于才有些许安全感。
她听着外面下起小雨,接近夏日,雨便开始总是猝不及防就来。柳玉茹抱着算盘,慢慢闭上眼睛,打个小盹。
叶韵在外面清点好货物,又让人将货物放好位置,这时回过头来,才发现印红还站在门口,她走到门口,看看屋里点着灯,小声道:“玉茹还没出来?”
印红摇摇头,叶韵皱皱眉:“她天天都来盘账,应花不这长时间才对。”
想想,叶韵又道:“她吃过东西吗?”
“以前吧,以为自己赚钱够用,以为自己已经很有能耐,”柳玉茹苦笑下,面上无奈,“在望都时候,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。可现在却突然有种,说不出感觉。”
“觉得自己特别无能。”她看着跳动烛火,“钱哪里有够用?你看九思现在在牢里,婆婆和说,要拿钱去活动下,却发现,其实手里也没多少钱。”
“这些时间,买宅子、迁店铺、上下打点、专门买通刑部……到处都是钱。”
柳玉茹抬起手,捂住额头,有些痛苦道:“可又能怎办呢,到处挤挤省省,这些钱,总是要用。”
叶韵静静听着,许久后,她慢慢道:“如今你怎办?”
“没怎动过筷子。”
印红叹口气:“叶小姐,您去劝劝她吧,姑爷出事儿,她不能这样。”
叶韵沉默片刻,随后道:“你去准备碗酒酿丸子,送进去。”
印红应声,叶韵在门口站片刻,印红便端酒酿丸子过来,叶韵接酒酿丸子,敲敲门,见里面没反应,她便径直推门进去。
柳玉茹蜷缩着身子,抱着算盘,睡在椅子上,她头轻轻靠在椅子个角,整个人看上去瘦瘦小小,让人怜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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