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难受极
，柳玉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，眼泪从眼角流出来，看着让人心疼。
柳玉茹心里也不知道是怎
，就觉得特别难受，她轻抚着顾九思背，等顾九思吐完，她又用湿帕子替他擦拭干净脸。
顾九思躺在床上，拉着她，低声吟语：“玉茹，
难受。”
柳玉茹握着他手，慢慢握住他，温和道：“醒酒汤
会儿就来。”
顾九思不再说话，他躺在床上，好久后，他突然道：“玉茹，马上要当户部尚书。”
“嗯，吃过。”顾九思被她扶着到床上，他似乎有些累，躺在床上，低声道，“还喝好多酒。”
柳玉茹让人打水来，给他擦脸，他似乎是有些难受，说话都有些艰难。柳玉茹吩咐人煮醒酒汤，顾九思躺在床上，低声道：“玉茹，是不是很讨人厌啊？”
“怎会？”
柳玉茹低着头：“大家都喜欢你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顾九思舌头有些打结，“只是你们喜欢人，喜欢，好多人，都讨厌。”
顾九思从陆永家中出来，已经是深夜。陆永在家里几乎把他亲信都同顾九思介绍遍,双方接个头,顾九思算是大致解他们,大家起吃个饭,这才回来。
柳玉茹得消息，说顾九思去陆府，只是她没想到，顾九思会呆这久。原本给他设席接风洗尘，想着等等他便回家，结果却是等等到深夜。
柳玉茹安排江柔等人先吃，自己就在屋中研究着钱和水路事。她既然卖粮,修这大个商队,自然在供粮上也要跟上。这意味着她要买更多土地,招募更多人,而这后面,都是钱。
柳玉茹算着钱,等到深夜时候,外面传来喧闹声,有人送着顾九思回来。她忙起身去，就看见顾九思喝得醉醺醺，被人扶着回来。
扶着他来人都是她没见过,但看上去明显也不是奴仆，应该是什*员，顾九思在大醉之下还和他们打招呼,含糊道：“王大人，李大人，慢走。”
“知道，”柳玉茹轻笑起来，“今天本来还给你办宴，给你接风洗尘呢。”
“尤其是，现在，要得罪很多人。”
顾九思慢慢道：“不会吹捧人……也不会和人相处……脾气还大……”
“谁同你说这些？”柳玉茹皱起眉头，有些不高兴，顾九思张开眼睛，看着床帐顶端，慢慢道，“陆永说，得给自己留条后路。觉得他说得也没错。”
“不能直轻狂下去。”
柳玉茹听到这话，手顿顿，顾九思开始干呕，柳玉茹赶忙让人拿痰盂来，顾九思在干呕几次后，猛地趴在床上，大半身子爬过去，抱着痰盂呕吐出声来。
柳玉茹赶忙也是和对方道谢，对方笑笑，和柳玉茹告别之后，自行上马车离开。
柳玉茹扶着顾九思往家里走，她心里有些不大开心，她不喜欢顾九思不回来吃晚饭，更不喜欢他这醉醺醺回来。
但她仍旧是克制脾气，扶着顾九思回屋里，顾九思手搭在她肩上，却还是努力支撑着自己，似乎是怕压着她，含糊着问：“你吃过饭没？”
柳玉茹听到这话，心里舒服些，这人总还是挂念着她。
她应声：“随便喝碗粥垫肚子，你吃过东西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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