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”洛子商平和道,“让个人听劝,不需要手段,只需要用心。”
“你意思是,朕对太子不够用心?”
范轩皱起眉头,洛子商慢慢道:“陛下作
这次他答得很沉稳,详略得当,范轩很快就清楚情况,范轩忍不住看眼这个儿子,感慨道:“出去趟,长大不少。”
“见民生疾苦,”范玉沉稳道,“才知自己年少无知。过去让父皇为儿臣费心。”
头次听到范玉说这样话,范轩不由得欣慰许多。
他生事事都掌握在手中,唯有范玉这个儿子,让他无所适从。如今范玉终于有几分自己期待模样,范轩不由得高兴道:“知道百姓不容易,你终于懂事。”
范玉笑笑,转头看洛子商眼:“是太傅教导。”
“周高朗那个老头子,就是见不得孤有自己人。他算盘孤清楚,不就是想怂恿着父皇再生个儿子,然后废孤。以父皇身子,哪里等得到那个孩子长大?到时候他们不就可以挟天子令诸侯,谁都管不他们吗?!这份狼子野心路人皆知,父皇念着过去情谊,他们念吗?!”
“殿下息怒,”洛子商叹口气,“陛下是感情用事人,您如今不宜再和陛下置气,您说得越多,陛下对您成见越大,如今不妨顺着陛下,您是陛下儿子,天下早晚是您,切等到时候再说。”
范玉听着洛子商规劝,终于冷静些,洛子商继续道:“等会儿殿下就按照给殿下准备话说就好,只提黄河水患情况,其他律不要多说。”
“太傅,”范玉叹口气,“若陛下真让你去工部,日后孤就当真是人在宫中。”
“殿下,”洛子商温和道,“臣只是去帮殿下做事,微臣永远是殿下臣子。微臣如今去工部做事,将黄河修缮好,等日后殿下登基,也少几分担忧。”
这话让范轩愣愣,洛子商还跪在地上,没有多说什。范轩沉默片刻,想想,他同范玉道:“情况明白,会吩咐人去办,这次你做得好,先回去吧。”
范玉犹豫片刻,想想后,他恭敬道:“儿臣告退。”
范玉离开后,房间里就剩下范轩和洛子商。范轩看着洛子商,喝口茶道:“洛大人,这些时日,你将太子教导得很好。朕从未见过他这听过个人话,实在让朕有些诧异,洛大人果然手段得。”
明眼人听着这话,都明白这是嘲讽。洛子商没有抬头,许久后,他慢慢道:“陛下,其实您也可以。”
“哦?”范轩笑出声来,“朕可没有洛大人这副玲珑心肠。”
“太傅,”范玉听着洛子商话,颇有些难过道,“若朝中大臣都如您这般,不要总想着争权夺利,那便好。”
“殿下乃圣明之君,”洛子商低头道,“等殿下泽被天下,自有这日。”
两人说着到御书房门口。范玉先进去,洛子商看眼守在门口太监,小太监在洛子商路过时,小声道:“顾叶二人方才拜见。”
洛子商面不改色,仿佛什都没听到半,跟着范玉进御书房,跪下去恭敬行礼。范轩听到行礼声,他抬眼看两人眼,让范玉起来,却没管洛子商。
洛子商便直跪着,范轩询问范玉出行之后事,范玉恭恭敬敬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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