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印红把搓衣板拿回来时,柳玉茹已经洗过脸,卸妆。她只穿身单衣靠在床头,全然副生无可恋模样,顾九思在旁忐忑拧着帕子,时不时偷瞟眼柳玉茹。
柳玉茹朝着印红点点自己身前,印红便将搓衣板放下去,柳玉茹挥挥手,印红便走。
房门关上后,屋里就剩下柳玉茹和顾九思,顾九思看着面前搓衣板,有些不大明白:“玉茹,这个板子拿过来是做什?”
柳玉茹靠在床头,声音哀切:“今日以为郎君去,心里也是快跟着去,郎君可知玉茹心苦?”
“知……知道。”顾九思总觉得有什不好,说话都有些结巴。柳玉茹坐直身子,吸吸鼻子,看着顾九思道,“但玉茹也想明白,成婚时玉茹就想着,郎君性情张扬,虽然聪明,但做事不够谨慎,玉茹应当时刻提醒郎君。可后来郎君让玉茹太过放心,玉茹便没有干涉太多,但今日看,郎君做事,还是太过冒失,今夜好好悔过,明日路上,睡得也好。”
“他十个人就敢动手埋伏,他艺高人胆大是意外啊。”
“那你说,”柳玉茹坐正身子,擦着眼泪道,“替身是意外,那和叶韵出事呢?你总不会说,你连也算计在内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顾九思艰难开口,“也,也是意外……”
“不是全在你意料之中吗?”
柳玉茹立刻反问,泪眼汪汪看着顾九思:“你意料里有这多意外?”
嘴。”
江河立刻打断他话,随后道:“你回去吧,去处理。”
顾九思点点头,赶紧道:“谢谢舅舅,就知道您对最好。”
“滚!”
得这个“滚”字,顾九思兴高采烈护着柳玉茹下船,到岸边上马车。
顾九思心里明白,他看着面前搓衣板,感觉膝盖有点疼。
柳玉茹看着他,温和道:“郎君可要上来睡?”
“不,”顾九思沉痛出声,“夫人说得对,太冒失,让夫人受
“所以让沈明叶世安跟着你们,而且舅舅那个人肯定跟着,他在你们绝对不会出事。玉茹,都是做安排。”
顾九思信誓旦旦。
这时候马车到顾府。柳玉茹也不同他争吵,她吸吸鼻子,和顾九思下车,顾九思扶着她,同她起进屋子。
柳玉茹似乎是哭到脱力,进屋便坐在床上,靠着床头不说话,顾九思赶紧忙前忙后让人去打水,柳玉茹看见印红进来,朝她招招手,小声道:“将搓衣用砧板拿来。”
印红愣愣,也不明白是什意思,但还是去拿。
柳玉茹似乎是真被吓到,路上都依偎着他,顾九思作为个男人虚荣心空前膨胀,他从来没见过这小鸟依人柳玉茹,路又哄又劝,想让柳玉茹放心。
“真,给你发誓,这切都在意料之中。”
“你说谎,”柳玉茹哭哭啼啼,“你说在你意料之中,那那个替身怎会死?你是会让人白白送死性子?今日若不是他死,就是你死!”
“不……不是,”顾九思赶紧道,“以身手,怎可能被暗箭射中?这个替身真是意外,那时候刚听说你们那边出事,把人送过去,想着洛子商应该没有多余人手在这边,不会在开场就动手。”
“那不是动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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