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茹听着心里有些发沉,她便算是明白,江河说,这事儿做得好就是好事,做不好……怕是性命都难保。
柳玉茹叹口气:“咱们就这点人,要是他们起歹心……”
“所以得给沈明找个位置。”
顾九思思索着,柳玉茹有些疑惑,顾九思笑笑:“你别担心,这些有盘算。再同你说说陛下想法,其三,便是陛下考虑得长远。汴渠离东都太近,旦汴渠发大水,对东都也是很大威胁。而且黄河这附近都是良田,本是产粮重地,若是能修好让百姓好好产粮修生养息,那大夏日后国力才算昌盛。黄河修好,不仅是解决内患,日后粮食也不用再担心,和刘行知打起来,也有底气。加上陛下也听你构想,修黄河时直接将汴渠修出来接上淮河,日后国内粮食运输便不用担心,这是百年基业。最重要是,这多好处,还是让扬州出钱,扬州出这笔钱,至少五年内,便没有出兵能力,陛下也就安心。”
柳玉茹听着,点点头道:“陛下思虑甚远。
事,劳民伤财,每次规划好给多少钱,最后拨款下去,都远远不够。可黄河修,花钱,不修,黄河附近多地都属产粮重地,到时候大水泛滥,更花钱。最后朝廷对黄河态度,便都是得过且过,自己在位时候没问题,谁有问题谁倒霉。
柳玉茹和顾九思翻着皇帝让人誊抄给他们过去黄河治水记录,柳玉茹看会儿后,抬起头来,有些踌躇道:“你说,这次陛下是为什下定决心治理黄河?”
“嗯?”顾九思抬眼看向柳玉茹,柳玉茹皱着眉头:“你看过去大荣那时候还算强盛,数次修理黄河,君主都觉得吃力。如今大夏内忧外患,刘行知野心勃勃,扬州态度暧昧不明,这时候来修黄河,陛下不担心吗?”
“你倒是想得多,”顾九思笑起来,“不过你说也不无道理。修黄河修得好,那就是国泰民安,修不好,灭国也不是不可能。陛下决心修黄河,当然是有他考量。”
“你说来听听?”
柳玉茹放下卷宗,满脸好奇,顾九思懒洋洋撑着下巴,翻着卷宗,漫不经心道:“其是陛下笃定刘行知如今不会发兵。据们所知,刘行知那边内斗还没结束,就算结束,刘行知估计也要缓缓。荆益两州不比大夏,大夏是完全继承大荣家底,可荆益两州什都没有,都得自己重新来弄,所以要等刘行知发兵,估计还有两三年。而临走时陛下说过,至多到明年夏,黄河必须修完。”
柳玉茹听着,皱皱眉头。
顾九思抬头看她,叹口气:“看看你,说这些就操心,若是这操心,便不说。”
“你要是不说,才操心呢。”柳玉茹赶忙笑起来,凑过去道,“其二呢?”
“其二便是,陛下考虑,如今新朝初建,恰恰是大刀阔斧改革之际,日后朝廷稳当,要再动什,便就难。之前大荣修黄河屡次失败,其实最核心原因,便是东都根本管不地方这些*员,钱拿过来,他们层层贪下去,自然是永远不够。陛下节度使出身,对这些东西心里清楚,他赐天子剑,意思很清楚,不仅要修黄河,还得修理这些*员,把他们打理得老老实实,免得日后政令出不东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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