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把酒喝完,秦楠点点头,也没多说,他转过身去,走到顾九思面前,给顾九思规规矩矩敬杯,然后就下去。
他这出将所有人都搞得有点蒙,傅宝元见顾九思盯着秦楠,似是怕顾九思不喜,赶忙上去给顾九思道:“秦大人与洛侍郎是亲戚,他生性脾气腼腆,上来先同洛侍郎喝杯,定定神,您别见怪。”
“亲戚?”顾九思有些疑惑,洛家满门据说都在当年没,又哪里来亲戚?
傅宝元赶忙回答:“他是洛大小姐丈夫,算起来当是洛侍郎姑父。和洛大小姐成婚后没几年,洛大小姐就没,洛大小姐走后不到两年,洛家就……”
傅宝元看眼秦楠,见秦楠神色如常,应当是听不到,于是就蹲在顾九思身边,继续小声道:“听说,他原本是寄养在洛家,洛大小姐和他是私奔来荥阳,所以直没回过扬州。当年洛大小姐去得早,只留个儿子给他,他也直没续弦,如今孩子大,考个功名,派到凉州当主簿,如今他就个人照顾着老母亲在荥阳生活,个人久,那个性情上多少有点古怪,好不容易见到个亲戚,做事儿没分寸,您也别见怪。”
员富商,有头有脸人物,怕都被傅宝元请来。
这其中有个人在人群中显得十分惹眼,他穿着身绯红色官袍,自己个人端坐在高位上。他位置离主座很近,从位置和官服来看,他品级应当不低,但和周边人没什往来,自己个人坐着,低头翻阅着什。
他看上去应当也有四十左右,但仍旧显得十分英俊,他坐姿十分端庄,在细微之处,有种说不出庄重优雅,这是出身于世族名门才有仪态,让顾九思想起叶世安这样世家子弟。
顾九思目光落在那人身上,旁边王厚纯见,赶忙道:“那是秦楠秦刺史。”
“秦刺史?”
顾九思静静听着,时竟也不知道傅宝元这些话是给秦楠说情,还是在挤兑秦楠。他面上不彰显情绪,只是道:“这多年,他也没有个续弦?”
“没有。”傅宝元叹口气,“秦刺史对发妻片痴心,合葬
顾九思重复句,心中却有些明。
刺史作为朝廷委派监察*员,品级自然是不低,但人缘也必然是不好,毕竟就像在东都,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去找御史台人聊天。作为御史台地方*员,刺史这个位置不招人待见,顾九思懂。
而个监察*员,如今依旧出现在这样不该出现宴席上,而不是第时间拒绝然后参奏,可见这个秦刺史,与当地*员,也是做定妥协。
顾九思面问着每个人名字和来历,面在心里有盘算。等到入席后,所有人便逐上来给顾九思、洛子商、沈明三人敬酒,只有秦楠纹丝未动,傅宝元见秦楠不动,赶紧走过去,低头同秦楠说什,秦楠皱皱眉头,许久后,他终于站起身来,然而他首先却是往着洛子商方向走过来,给洛子商敬杯酒道:“敬过洛侍郎。”
顾九思心里有些诧异,不明白秦楠为什先给洛子商敬酒,洛子商面色如常,似乎是料到,他甚至还刻意将杯子放低些,做出晚辈姿态与秦楠敬酒,随后恭敬说句:“秦大人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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