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青文垂下眼眸,看着眼前茶汤,江河叹口气:“叶兄,她若是家孩子,便会告诉她,这事儿她没错,她不仅没错,个孩子能在当时那样乱局下,为保父兄与仇人周旋,最后还能手刃仇人救出兄长与友人,如此气魄胆量,值得嘉奖。她这样姑娘,值得人喜欢,她当年想嫁是怎样男人,如今该更好才是。”
“万殊……”叶青文苦涩出声,“能如你这般想人,太少。”
“那又如何呢?”
江河摇着扇子:“既然要找个好男儿,那自然是少。不好,嫁又做什?难道你们叶家还养不起个姑娘?”
叶青文没再说话,江河想想,似也觉得说得太过,他轻咳声,慢慢道:“罢,不想这些,你是好友,想哄降辈分,别想。”
些。终归还是希望她能找个好去处,她是叶家姑娘,不愿她因为过去就随意许个人家。她虽有瑕疵,但品貌皆在,你年岁也大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什呢,”江河瞪叶青文眼,“什年岁大?有你这说话吗?”
叶青文被哽哽,接着道:“也就比你大上几岁,如今儿子都二十有二,万殊,你总不能直这个人。”
江河没说话,他看着棋盘,端起茶杯,抿口:“其实吧,觉得叶韵这个小姑娘样样都好,唯独有点不好,”说着,江河抬眼看向叶青文,笑眯眯眼里带几分悲悯,“生在你们叶家。”
叶青文皱起眉头,江河叹口气:“叶兄,说这话可能有些冒犯,但既然今日你同提及此事,便不得不说。”
两人说着话,就传来叶世安声音道:“叔父,到喝药时间。”
叶青文抬起头来,点点头,同江河道:“失礼,今日对弈就到这里吧,在下先行告辞,让世安送你。”
“不必,熟路。”
江河摆手道:“喝完这杯茶,便
“叶韵还年轻,”江河看着叶青文,认认真真,“过去事不是她错,且不说她非自愿,哪怕是自愿,也觉得,个女子追求份感情,为何会是错?既然不是错,她没做过错事,为何要惩罚她?”
“没有谁惩罚她。”叶青文紧皱眉头,张口反驳,只是话还没出口,江河就抬手做出个“停”手势,直接道:“你不必多说,你们是不是在惩罚她,心中有评判。若你们没觉得她做错,她个品貌皆佳、二十不到、出身书香门第好姑娘,为什要来和这个年近四十老男人说亲?”
“你……”
“知道长得好,又有钱,又聪明,又风趣,而且在朝中官职与你们家旗鼓相当,还有个侄子更是平步青云,条件好得很,可没有个正儿八经大家闺秀,会主动来同个年近四十岁还流连花丛、与个歌姬生有女浪荡子说亲。他再优秀都不行。与这事儿,你们与叶韵说过对不对?”
叶青文没说话,算作默认,江河想想,嘲讽笑笑:“你说说你们,她遇事儿,你们不想着告诉她人生可以走得更好,不想着让她活得光明正大,反而同她说着这样人是她最好归宿,简直是荒唐。她若没遇到事儿,你们会这样对她?既然你们觉得她没犯错,你们为什要这对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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