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树生听顾九思说这话,顿时怒,看着顾九思,大声道:“顾九思,你人呢?!”
“人?”
顾九思挑眉看他,手拉着马,手将剑抗在肩上,回声道:“不是在这儿吗?”
“你兵马呢?!”
王树生立刻开口,他颇有些紧张,昨晚这大阵仗,说顾九思只有人,谁能信?
柳玉茹慢慢睁开眼睛,就见远处青年红衣烈烈如火,金冠流光溢彩。
他人剑,身骑白马,脚踏晨光,从远处高歌而来。
秋风卷枯草带着他印金线纹路衣角翻飞,他停在城楼下,仰头看她。
他双眼带着笑,笑容遮掩所有情绪。
所有人都看着他,他目光却知凝在柳玉茹身上。
柳玉茹静静看着他,却是道:“是被你杀。”
她双眼平静得令人害怕:“若要恨,也是恨你。若要诅咒,也当诅咒你。”
王树生没说话,他死死盯着她,许久后,他把推开她,怒道:“疯婆子。”
两人起到城楼,如今已经接近清晨,天正是最黑时候,王树生让人将柳玉茹绑,挂在城楼上。
柳玉茹直没说话,她没受过这样苦,手被吊起来,感觉粗绳磨擦在她鲜嫩皮肤上,她忍不住疼得哆嗦。
想呢?”
“你觉得不会。”柳玉茹肯定开口,王树生点头道,“所以会怎利用好你?反正你也威胁不顾九思。”
“他不会用他命换命,可死却能干扰他。你应当设置很多弓箭手埋伏他,若你当着他面杀,他必然会乱心,然后你再动手。”
王树生有些笑不出来,柳玉茹平静道:“你以为,能想到,他想不到吗?”
“他比聪明得多。”
顾九思朝城里扬扬下巴:“人在城里啊
好久后,他终于开口,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什时,就听他大喊声。
“柳玉茹,来救你!”
柳玉茹骤然笑出来。
她面笑,面哭着。
所有疼痛都不是疼痛,所有苦难都不是苦难。
王树生笑起来:“终究是个女人。”
柳玉茹没有说话,她被绑好之后,就吊在城楼上,她不愿去多想,就闭上眼睛,直挂在高处。
天慢慢亮起来,周边鸟雀鸣叫,从山林中纷飞而起。
柳玉茹听见远方传来青年嘹亮歌声,那声音熟悉又遥远,似乎是她那年生日,少年高歌欢唱。
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“那又这样?”王树生终于板脸,“就算他知道,他就不会被干扰?”
“王树生,”柳玉茹劝他,“你还有回头路。”
“还有回头路?”王树生嘲讽出声,“你别为你那好夫君来当说客。干过这多事儿,还刺杀他,如今还指挥军队困县衙,你说还有回头路?你倒是告诉,顾九思会饶不死?”
柳玉茹不说话,王树生接着道:“他让沈明杀爹,如今又想杀,今日就算取不他性命,至少也要取他家人。要让他就算活着,也辈子活在愧疚里。你是为他死。”
王树生把捏住柳玉茹下巴,狠道:“你要记得恨他,若不是他定要修什狗屁黄河,查什案子,为什百姓求公道,你就不会死,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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