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出来，顾九思却已经明白
。顾九思叹口气，摇摇头，什
都没多说。
第二日清晨，顾九思便出门去打点，约柳玉茹下午去看沈明。柳玉茹清晨到神仙香去，同叶韵
起看神仙香如今
经营状况，等用过饭后，顾九思便派人来接柳玉茹，叶韵不由得道：“还这早，顾大人是接你做什去？”
“去看看沈明，”柳玉茹笑笑，接着道，“你同去吗？”
叶韵听得沈明名字，叹口气：“自然是要去。”
柳玉茹点点头，她领着叶韵同上马车，坐在马车上，柳玉茹想起离开东都之前沈明那惊天动地哭，不由得抿唇笑起来，偷偷打量叶韵。叶韵看见她那眼神，有些不自在道：“你这是什眼神？”
下什大错，哪怕是般帝王，也不至于为此废太子，更何况如今太子是陛下唯子嗣，废，又要立谁？无论立谁，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，都会有另外批人拥护范玉登基，除非范玉死，不然大夏难安。”
“可陛下也想得长远，太子如今性子，他日登基，太不可控，会做什不会做什，谁都说不清楚。如果他真犯下大错，以陛下如今布局……”
“怕是没有给太子留下后路。”
个朝堂，没有彻彻底底太子党派，只是在每个位置上安排最合适人。殿前都点检周高朗，丞相张珏，户部尚书顾九思，工部尚书廖燕礼，刑部尚书李玉昌……
有这些人在，哪怕是有日，范轩百年归天，也可保大夏内外安定。
“离开东都那日，沈大人哭天。”
叶韵听到这话，便知道柳玉茹要问什，她轻咳声道：“他孩子气。”
“与你过去，倒是挺像。”
柳玉茹轻描淡写说句，她想想，手肘搭在小桌上，瞧着叶韵道：“你是如何想呢？你年纪也不小，你叔父不管你婚事？”
“管是管，但也不敢多说，怕伤着
心。”叶韵平静道，“说句实话，其实也没有多想过，就是觉得，家里让嫁给谁，就嫁给谁，若婚事能给别人带来几分快活，便也是好。”
他已经为这个国家尽力，只是他始终还是有私心，还是希望自己唯子嗣能够好好。所以他希望顾九思不仅仅只是个户部尚书，他还希望顾九思能够站稳脚跟，成为个能和周高朗平衡人。
周高朗与范玉不对付，周高朗看着范玉长大，内心里始终认为范玉是个孩子，又不大看得上他，过去常常谏言范轩续弦再生个孩子，甚至在立太子事上都十分反对，范玉对周高朗恨之入骨，周高朗位高权重，范玉若是被欺负得狠，半点奈何不得周高朗，怕是要走到极端去，那范玉便完，大夏又是番动荡。
所以这个朝堂需要个顾九思。他与周家交好，能劝着周高朗，又能哄着范玉，让范玉以为自己有颗平衡周高朗棋，不至于走到绝境去。这个过程中，范玉慢慢长大，或许有日，也能明白父亲苦心。
柳玉茹和顾九思把这些弯弯道道讲，柳玉茹不由得叹息道：“这天家也不容易，若陛下不是陛下，也就不用想这多。”
说着，柳玉茹放低声音，小声道：“只是，做得这样急，陛下怕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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