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”张钰站起身来,平静道,“这封遗诏是真。方才陛下宣入宫,已说过此事。”
范玉震惊看着张钰,江河笑起来,放低声道:“陛下何必动怒呢,您想想,无论如何,们都只是臣子,都是要听您安排。陛
声清朗声音从宫门前直直传来,所有人同时回头,便看见江河身着绯红色官服,头顶金冠,手中捧着个盒子,双眼镇定又冷静,对着寝殿方向,朗声道:“微臣江河,奉陛下之命前来,宣读遗诏!”
听到这话,所有人都愣,江河目光落在周高朗身上,声音强硬道:“跪!”
周高朗没说话,张钰却是最先反应过来,赶紧跪下来,而范玉也在呆愣之后,被幕僚扯着立刻跪下来。周高朗和江河静静对视,他上前步,周边宫墙上却立刻多出许多箭矢,周高朗环顾四周,便看见周边已经布满士兵。江河看着他,再喝声:“跪!”
周高朗沉默着,片刻后,他轻笑出声,慢慢跪下来。
江河打开手中盒子,将圣旨取出,旁边人接过盒子,江河展开圣旨,朗声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召曰,朕悉闻天生万物,未有不死,星斗轮回,天理常伦。朕体感天命之期将近,留此书告身后事,大夏毋论臣子王亲,皆循此安排。”
”
“把遗诏给。”
周高朗径直出声,张钰焦急道:“陛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?老周你不要发疯!”
周高朗抿紧唇,范玉追出来,大声道:“张大人,把遗诏给!”
“没有遗诏!”
“太子范玉,乃朕唯血脉,性情温和,恭孝有加,可堪大统。然念其年少,特安排左相张珏、户部侍郎江河、御史大夫叶青文、殿前都点检周高朗及户部尚书顾九思五人辅政,组为内阁,并擢江河升任右相,周高朗兼任幽州节度使,驻守幽州,留家属亲眷于东都照看,非内阁召不得入东都。”
“此后凡政令,皆由内阁商议,报以天子宣读。国战事,由周高朗主持决议,政务之要,唯江河是瞻。如此,臣子尽其能,天子尽其心,君臣和睦,共治天下,待到时机,可挥兵南下,收复江山,统大夏。”
“如此,”江河抬眼,看向众人,“朕虽身死,亦心慰矣。”
念完之后,所有人都是懵,江河走上前去,双手将圣旨交给范玉,笑着道:“陛下,接旨吧。”
范玉呆呆接过圣旨,片刻后,他猛地反应过来,豁然起身道:“江河你这是什意思?!你拿个圣旨出来,说是真就是真?什内阁,什辅政,父皇不会下这种旨意,你骗人!你……”
张钰立刻道:“殿下,周大人,如今陛下尸骨未寒,你们就要在这里闹得这样难看吗?陛下操劳生,你们要让他死都不安息吗?”
周高朗不说话,他似乎是在剧烈挣扎,而范玉直接扑过去,抓住张钰道:“怎会没有遗诏?你骗孤,你骗孤!你是不是要伙同这个老匹夫起谋反?你……”
“殿下!”张钰被范玉推攮着,把推开范玉,怒喝道,“你失态!”
范玉被推在地上,他又怕又慌,周高朗看着面前这个仿佛疯子样太子,紧皱着眉头,许久后,他深吸口气,转头同张钰道:“落明,遗诏……”
“遗诏在这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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