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高朗听着这话,脸色顿时冷下来,他盯着江河,怒道:“你不去管管宫里那位,你来管什时候走?你以为不知道,你就是等着走,你就去给他小子送女人!你们个个,”周高朗指着默不作声众人,“生前和老范称兄道弟,如今
江河让柳玉茹先行退下,便领着顾九思起去议事殿,顾九思过去时候,发现议事殿正在换着牌子,张钰见顾九思奇怪,解释着道:“日后这里要改成‘集贤阁’,就是们议事地方。”
说着,江河想起来,询问道:“情况玉茹和你说吧?”
顾九思点点头:“大致已经知道。”
“先进去吧,”江河同顾九思道,“具体,们再说遍。”
顾九思应着声,同这些人起走进去。
太早。
若他再多在位几年,大夏便可统南方,收复扬州。
再多在位几年,大夏就会有个新继承人。
再多在位几年,大夏就可免受下轮动荡征伐。
顾九思闭上眼睛,没有起身,他静静跪俯着,片刻后,还是柳玉茹拉着他,哑着声道:“九思,起来罢。”
叩首。
他听着远处钟响,看着地上玉石,不知道为什,突然想起这棺椁里人同他最初见面。
第次是什时候已然忘,他只记得,那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家道中落县衙捕快,这位已是名震四方幽州节度使。然而他对任何人,都是同样态度,平和温雅,以礼相待。
他给他信任,给他仕途,他如长辈,亦是君王。
他给他取字成珏,手将他捧到高处,这其中有他利用和考量,可顾九思却也记得,他曾与他酒后对弈,笑着同他说:“成珏,回去别太怕玉茹,有事儿朕帮你撑着。”
进屋中后,几个人各自就坐,江河将遗诏内容重新说遍,顾九思静静听完,慢慢想起来:“那如今陛下如何?”
这里陛下,自然是指范玉。
所有人对看眼,周高朗才道:“睡晚上,第二天醒过来,自个儿把自个儿关起来哭三天,然后就要开始纳妃。”
周高朗说着,嗤笑声:“要不是古尚书拼死拦着,现在怕已经躺到女人床上去。”
“周大人,”江河听着周高朗话,端着茶道,“您行程安排好?”
顾九思被柳玉茹扶起来,旁边江河走过来拍拍他肩,解释道:“今日早上你没来得及,们便在这里等你。这后续还有诸多事,们起商量下吧。”
顾九思应声,他从叶世安手中接过帕子,擦擦眼泪,才道:“是来晚。”
“你本来就在黄河忙着,”叶青文宽慰道,“不必自责,刚好周大人今日最后与们叙,说完便要走。”
听到这话,顾九思忙看向周高朗,恭敬道:“周大人……”
周高朗摆摆手,没有多说。
顾九思步步走到范轩牌位前,每步,都会想起这位帝王曾经做过切。
他真算不上多英明君主,手腕处事,甚至有那些过于仁善,但正是这份仁善,让众多人都愿意追随他,愿意听从他。
他有自己理想和坚持,亦有为此践行生决心。
只是去得太早。
顾九思用头抵在地面时,内心骤然涌起诸多无力和悲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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