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轩为称帝,不惜让你挑动天下大乱。而你为权势,毫无底线丧心病狂!”
顾九思怒喝过后,慢慢有些颓然。
江河静静看着他,平静道:“所以呢?”
顾九思说不出话,他看着江河眼睛,听江河道:“你打算怎样,斩,替洛家,替天下讨个公道?”
“十二年后,这个孩子十二岁,你为玉玺再次来到洛家,这个孩子告诉你,灭洛家满门,他告诉你玉玺位置,于是你答应他,你灭洛家满门,他死里逃生,假冒洛家大公子之名拜师章怀礼门下,而你对他不闻不问。”
“六年后,你怂恿梁王举事,再过年,你与范轩里应外合,助范轩取下东都。”
“你从开始,就是范轩人。你是为范轩拿玉玺,你是为范轩怂恿梁王谋反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把祸乱天下罪名加到梁王而不是范轩身上,只有这样,才能让梁王先和天下诸侯混战,各自消耗实力之后,让范轩个节度使突围而出。”
顾九思定定看着他:“你其实当初根本无需搭救,你在牢里,也不过就是等个合适时机而已。”
江河听着,他没有反驳,许久后,他漫声道:“你既然已经知道,又还问什呢?”
帮你说?”
听到这话,江河苦笑起来:“何必呢?”
他看着顾九思,眼里带着苦涩:“你就当什都不知道,不好吗?”
“也想啊,”顾九思声音里满是无奈,“可舅舅,装不下去,知道,便是知道,已经装聋作哑很久,本来觉得这是你事,你过去,与没有关系。可如今别人已经把这些东西放在面前,不能再不闻不问。”
“所以呢?”江河靠在墙上,“你知道什,又想从这里知道什?”
“你知道你们做什吗?”
顾九思声音带哑意,他踉跄着站起来,看着江河,将手搭在牢狱木桩上,捏紧木桩,控制着情绪,颤抖着声道:“原以为范轩是个好皇帝。”
“原以为范轩心为国为民……”
他声音越发颤抖:“原以为你虽做事狂浪,却有底线……”
“原以为你们都是好人,以为这世上有着诸多如你们这般堂堂正正人!可你们与洛子商,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有何不同?!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百姓于你们眼中只是棋子,是吗?”
“当年是杀洛家人,是拿玉玺,交给梁王,怂恿梁王举事,所以呢?”
江河看着顾九思:“你打算让李玉昌斩?”
“你没有说全。”顾九思盯着江河眼睛,认真道,“要给你补全吗?”
“二十二年前,你来到扬州,与洛依水私定终身,而后你假冒父亲名字,让洛依水以为她爱慕人有妻子,洛依水不敢为妾,与你断关系,你离开扬州。但你没想到是,那时候洛依水,已经怀孩子。”
江河听着这个名字,终于失去平日从容,他静静听着顾九思话,听着顾九思道:“你回到宫中,继续你权势斗争。而洛依水最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,但洛家不愿,在洛依水生产时,他们强行抱走孩子,抛弃在城隍庙,洛依水以为这个孩子死,于是她嫁给秦楠,由秦楠带她离开扬州,并决定此生不入扬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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