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子商思绪戛然而止，他睁开眼睛。
如今
时局，他不能再想这些
。
大雨洗刷而过，各地静候消息。鸽子
只只飞入鸽棚，仆人从鸽子上取消息，送往书房。
书房之中，顾九思翻著书卷，正看着地图，沈明坐在他周边，静静看着地图，顾九思看他眼，笑道：“你在看什
？”
“
在想，”沈明皱着眉头，“大夏这大动静，周边各国，尤其是刘行知，没有想法吗？”
相比刘行知和范轩，扬州不过弹丸之地，无论他们谁赢，他都无法立足。
范轩兵强马壮，又有贤臣辅佐，假以时日，刘行知必败，旦打破这个平衡，扬州也就完。
他得有个时机。
从入东都，修黄河，毁内阁，到如今收网……
虽有差池，也无大碍。
洛子商这些话，让范玉忧虑起来，他心中惶惶不安，洛子商继续道：“陛下，前线抽回来，也就损失几城而已，到时候们屯兵东都，让扬州从后协助东都，前后夹击周高朗，再派人与刘行知议和，划州给刘行知，陛下收拾周高朗，坐稳皇位，修生养息，再图大事。陛下仁德，顾全大局，可万万不能为大局，送自己性命啊。”
听到这话，范玉慢慢稳下心神来。
洛子商说得不错，把他父亲旧部都召回来，丢个前线，比让他用东都兵马直接面对周高朗要好得多。
他想想，点头道：“就按你说办，把南边前线将领杨辉、韦达诚、司马南都领兵召回东都来，再把周家人送到冀州去，给周高朗看眼，让他乖乖到前线去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
“幽州紧靠北梁，你和周大哥在这年，已经将北梁打垮，他们暂时无力行军，加上如今两边也算安稳，暂时不必忧虑。”
沈明点点头，顾九思接着道：“而刘行知，他向来谨慎胆小，南境是大夏三员大将，又有天险所守，们这边不乱到彻底，刘行知便不敢动。若们这边真打起来，他也很难立刻破开前线防守，就算他真破开前线防守，们也应当已平定东都，届时，便是两国正式交战。”
“若两国当真交战，”沈明凑上前去，认真道，“们有几成把握？”
顾九思听着，沉默片刻后，慢慢道：“先帝南伐之心直都在，军备士兵都有准备，黄河修好之后，水运畅通，无论粮草士兵，补给都十分及时，们士兵将领，都在幽州战场与北梁打磨过，与刘行知这样
洛子商盘算着，慢慢闭上眼睛。
风夹杂着雨后水润扑面而来，洛子商闻着雨水气息，便想起扬州码头那场细雨。
顾九思在幽州，柳玉茹呢？
他想——在顾九思身边，真是埋没她。
如果她能活下来，如果她愿意活下来……
洛子商得范玉首肯后，便退下去，他走出殿外，吩咐人将信息逐往外送出去，随后同鸣低声道：“们打算，你找个人，私下透漏给周家人，尤其是周烨夫人，那个秦氏。”
听到这话，鸣有些不解：“您这是做什。”
“再给南帝个消息，”洛子商慢悠悠道，“切已按计划行事。等东都与周高朗对峙，他即刻攻打豫州。”
鸣并不意外，他点点头，退下去。
洛子商站在宫栏边上，眺望宫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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