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没说话,片刻后,她应声道:“你说得对,他确吃苦。开始是想保着他,想让高朗和他感情深些,别介意以前事,于是故意不照顾他,让高朗去照顾。他们感情越来越深,这时候也生平儿。生平儿之后,日子很顺当,而烨儿也离越来越远,他很少同说话,每日与,都是恭敬请个安,便也没。可平儿不样,他在身边长大,他是所有心血凝聚,
周夫人看她眼,想想后,她慢慢道:“你是不是以为很讨厌你?”
秦婉之听到这话,神色有些僵硬,她垂下眼眸,低低应声,也没否认。
周夫人转过头,淡道:“确也是讨厌你。”
“不喜欢烨儿。”周夫人声音平淡,“与他父亲感情并不好,他父亲在世时总是打,怀他时候,便几次想杀他,却都下不手,后来生他,却差点让自己去。”
周夫人从未与她提及过这些,秦婉之静静听着,也没多说。周夫人接着道:“后来有日,忍不住,将那男人杀,逃出来,被高朗遇到,他收留们母子,那时候才第次觉得,活过来。”
”二字写无数遍,最终始终落不下笔。
等他好不容易写完信,天终于亮。
而这时候,周家女眷,也终于步入冀州土地。
马车摇摇晃晃,秦婉之坐在马车上照顾着周夫人和周二公子,周夫人神色疲倦,言不发,周二公子发着低烧,依靠着周夫人。
秦婉之给周二公子喂过水,低声道:“不知还有多久,才会见到郎君。”
“烨儿长得很像那个人,”周夫人转头看向秦婉之,秦婉之听到这话,忍不住道,“可他并不是那人。”
周夫人神色顿顿,随后她垂下眼眸,应声道:“是,他不是。小时候,怕高朗不喜欢他,所以不太敢亲近他。而且看着他,总觉得,他在提醒,有那段不堪过去。高朗说过好多次,让多照顾他,期初是怕高朗说是气话,后来便发现,不去照顾他,高朗便会主动照顾他。”
“他小时候很招人疼。”
周夫人似是回忆起什:“他从小就乖,做什都规规矩矩,凡事都为着别人着想。有次衣裙落在地上,他就小跑过来,帮拉着衣裙,那时候他才四五岁,他便会同说,母亲衣裙脏,替母亲提。问他能提多久,他说,他能给提辈子裙子。”
秦婉之听着,想着那时候周烨,她心里有些心酸,想叱责周夫人,却又碍着长辈情面,只能委婉道:“若不是吃苦,哪里有这样天生就会照顾人孩子?”
周夫人不说话,秦婉之叹息声,转过头去,看着周夫人道:“婆婆,你可还好?”
“死不。”
周夫人干涩开口,秦婉之听她嗓子干哑,便递水过去,柔声道:“婆婆,喝点水吧,明天就能到临汾,们便能见到郎君。”
周夫人不说话,片刻后,她慢慢道:“你喝吧,你好久没喝。”
秦婉之愣愣,她没想到周夫人会主动让她喝水,她们婆媳关系贯不好,然而这样患难时刻,周夫人却是头遭,对她好那些。她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,瓮声应声,低下头去,小抿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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