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好多银票,”他说,“抱着银票,你别哭。”
然而听得这话,她在梦里却是哭得更厉害。
“顾九思……”她哭得声嘶力竭,拼命喊着他名字,“顾九思!”
那声音仿佛是从个梦里,传递到另个梦里。
顾九思睁开眼睛,便已是天亮。
“夫人,”那些人叹口气,“不瞒您说,这几年过日子,哪天不是随时提心吊胆要掉脑袋?这黄河淹,受灾还不死咱们永州豫州,您不给钱,们也得干啊。”
柳玉茹听到这话,不由得笑,她忙道:“行,不会亏待你们,赶紧动手吧。”
吩咐完,傅宝元便吩咐人去找足够长铁链子,而李先生就在旁测量打桩位置和需要铁链子长度。
这时已经是夜,柳玉茹也有些疲惫,她看大家都在忙着,同木南道:“你将其他人都调过来吧,洛子商肯定会派人过来,要严加防守。”
木南点点头,柳玉茹看看天色,终于道:“去睡会儿,等会儿开始打桩,你再叫。”
们若是要弄开这个堤坝,定就得斩那麻绳,们若是用铁链将那些砖块绑死,他们就没办法对不对?”
“要打桩。”
李先生有些为难道:“如今在汛期,要探到河底去将铁链子打桩固定住,然后再绑,怕不是易事。”
“那也得做。”
柳玉茹立刻抬头看向傅宝元道:“傅大人以为呢?”
江河敲他门,走进来道:“昨天西凤和杨辉见面。”
顾九思坐在床上,他蜷着只腿,手搭在腿上,撑着自己额头,似是还没睡醒。江河坐下来,给自己倒茶道:“杨辉差点就当着范玉面揭穿西凤就是他要人身份。不过西凤控制住场面,然后私下去找他哭诉番,求杨辉别说他们认识,免得范玉因嫉妒杀她。杨辉于心不忍,答应下来,出宫时候,”江河轻笑声,“据说打个冒犯他太监。”
顾九思在江河声音中慢慢缓过神来,他点点
木南应声,柳玉茹便带着印红去旁睡。
过往她都是高床软枕,除跟着顾九思逃难那段时光,她在物资上直过得还算不错,尤其是这年来,几乎没吃过什苦,却独独在这几天,把苦都吃尽。
她身上都是被树枝划破伤口,脚上长着水泡,这久以来几乎都没睡好,随便找颗书靠,就能睡过去。
睡过去后就是个又个梦,梦里是东都熊熊大火,顾九思袭白衣,长发散披,盘腿坐在火里被灼烧着,笑得悲悯又怜爱,仿若神佛。
她抱着顾锦,拼命想往火里冲,却只得他句:“别来。”
傅宝元沉默片刻,转头看向众人。
所有人都看着他们,傅宝元深吸口气,终于道:“诸位,你们也听明白,今日们若是不管,黄河决堤,那它下方受灾,便是千万百姓。问诸位句,管,还是不管?”
大家都沉默着,许久之后,个大汉走上前来,用地道永州话道:“夫人,若是管这事儿,夫人能再加五两银子吗?”
听到这话,柳玉茹笑起来,她道:“加十两!”
大伙儿顿时欢呼起来,柳玉茹看着他们似是高兴极,不免无奈道:“你们莫要高兴太早,这可是容易死人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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