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睡前,他脑海里闪过最后丝念头,这猫究竟是怎从猫咪房和猫屋顺利逃跑?
※※※
翌日,天光大放。
林尽染是在团毛茸茸包围下给活活热醒。
他半个脑袋被小黑猫抱在怀里,脑门贴着软软毛肚皮,鼻子时不时被猫后脚蹬下,热得他脑门汗。
忽而双毛茸茸猫爪攀上他拿碗手,用力往自家怀里扒拉。
林尽染:“?”
“咪。”不要吃独食!
秋洛不悦地哼唧声,然后捧起碗,把脑袋埋进去。
林尽染:“……”感情是满碗太重它端不动吗?
此刻时钟已经走过午夜。
佣人离开时关上卧房灯,屋里片昏暗,只有朦胧月色在地板上流淌。
夜深人静时候,孤寂和空虚来得排山倒海。
林尽染轻轻抚摸着眼睑边缘,咳得眼底片暗红,或许他是真累。
红木书桌划过声闷响,碗散发着热度梨汤贴上他手背。
不太懂这些,只是看成分猜测与肺病有关。
气味过于浓烈,林尽染眉宇沉,隐隐流露出股厌恶之色。
佣人有些忐忑地察言观色,家主脾气并不好,尤其是吃药时候。
自从林尽染眼盲后,大量需要处理日常性文件,大多由陈秘书和其他几个属下代劳,即便如此,等待他本人亲自处理事务依旧多不胜数。
更何况,他从骨子里就是个多疑男人,别人处理过文件,他纵使看不见,也要听遍才放心。
林尽染阴沉着脸,摸到猫咪后颈皮,把将秋洛提起来,嗓音低哑,满是不虞:“回你猫窝睡。”
美梦突然破碎秋洛茫然地眨眨圆眼:“嗷?”
吃早饭?
换做旁人,看见林尽染脸色早就吓得战战兢兢,但秋洛不是旁人,它甚至伸出爪子拍拍林尽染头顶,像个哄别扭毛孩兄长。
而后抖毛从对方手里挣脱,就地
永远都不要自作多情以为宠物会体贴你。
林尽染躺上床时候,大床另侧同时陷下去小块。
仿佛是欺负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盲人,小黑猫起初只是占据床角,不到会儿又钻到床中间,后来干脆大着胆子霸占枕头。
最后大字型摊开,大喇喇躺在林尽染这个“主人”身边,连被子都要扯去角盖在自个儿身上。
胶囊里安眠成分开始发作,林尽染实在没有多余力气管教这只过于胆大野猫。
秋洛爪子拨动下汤勺,又把汤碗朝对方推推。
林尽染轻轻挑眉,这是叫他喝梨汤意思?
他不太相信禅道士神神鬼鬼说法,但这只猫确实给他种特别感觉。
林尽染拾起汤勺,饮下口,温度正好,不冷不热,清爽梨汤润肺,甜味使人心情平静。
勺接着勺,碗梨汤被他喝下大半碗。
若非医院检查毫无异常,林尽染甚至怀疑自己眼睛是身边人下毒。
越是繁忙,越是疲劳,健康日渐消磨,于是恶性循环。
但他什也没说,熟练地摸索到胶囊和药碗,挨个服用。
待陈秘书和佣人相继离开卧房,临走前把秋洛塞进猫屋。
中草药特有苦涩味在房间里弥散,林尽染胃里阵翻滚,恶心感上涌,掩着嘴重重咳嗽几声,脸颊浮兀出抹不健康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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