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洛见他咳得难受,立刻凑上去揽住他,只手下下抚顺他后背,另只手在胸口轻轻揉。
掌心温度隔着丝绸睡衣熨帖着心肺,林尽染鼻尖嗅到青年身上清爽干净味道,忍不住顺着力道朝他靠靠。
“怎样?有没有舒服点?”秋洛对自己手法相当自信,他小时候生病时,大哥也是这样安抚他。
林尽染贪恋他温暖体温,压根没听进他说什,只顺着点点头。
下秒,自觉完成任务秋洛却放开他,跑到衣柜前翻翻捡捡,给自己光溜上半身找衣服穿。
男人不动声色朝被子底下“瞥”眼,没有说话。
见他没反应,秋洛胆子大起来,隔着光滑柔软缎面睡衣,摸到男人曲起条腿,轻轻挠挠他脚底心。
这下可太痒,林尽染条件反射缩下腿,脚趾都蜷起来。
女佣紧张地问:“先生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林尽染轻咳声,被子下脚尖不轻不重地点点青年,以作警告。
秋洛恶狠狠威胁被被窝裹得瓮声生气,听在林尽染耳里,只觉得可爱又好笑,他薄唇抿又抿,嘴角仍是抑制不住微微上翘。
女佣轻手轻脚推着小车走进卧房,见家主正半靠在床头,脸上尚带着来不及收敛笑意,脸色依旧是病态苍白,精神却显得轻松愉悦,连带着周身挥之不去沉郁之气也散去不少。
女佣心中十分诧异,却也不敢多问,只推着小车走到近前,小心侍候林尽染用药。
今晚林尽染仿佛变得好说话许多,大碗散发着苦涩气息中药,仰头就灌下去,眉头都不皱皱。
女佣松口气,取出体温计:“先生,医生吩咐还要量次体温。”
林尽染顿时靠个空,沉默地盯着青年背影,唇线慢慢抿直。
“你衣柜里怎不是黑就是灰,也太单调……”秋洛免为其难套件白衬衫,扣子尚未系拢,便听见身后再次响起男人咳嗽声。
林尽染咳得厉害,脖子都染上层淡淡绯红。
“诶?你刚才不是吃药吗?要不要叫医生啊?”秋洛无奈地爬上床,再次像方才那样把男人搂在怀里,边给他顺背,边在他耳边哄,“深呼吸,深呼吸……”
林尽染顺势把头靠在他肩窝,嗓音低哑:“不用,这样就很好。”
他慢慢挪动脚尖,寻到那条毛茸茸猫尾巴,脚趾夹着轻轻碾动。
秋洛立刻把自己尾巴捞回来,不动弹,也不使坏。
等待佣人离开,他下子掀开被子,大口呼吸几下,抱着尾巴尖小声哔哔:“你也太坏,尾巴很敏感!”
林尽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谁让你捣蛋。”
话说到半,林尽染被嘴里药涩味熏得不行,忍不住咳几声。
林尽染有些不耐:“快点吧。”
床上被子乱糟糟拱起来团,秋洛动不动地窝在里头,听见女佣还要守着林尽染量体温,顿时叫苦不迭。
叫秋洛这样坐不住家伙,维持足足五分钟不能动弹姿势,实在过于为难他。
被子里太闷,秋洛忍不住悄悄伸出只手摸到被单边缘,轻轻撑起条缝隙通风,稍挪动,恰好碰到林尽染手指。
秋洛挥动着食指和中指,百无聊赖地戳戳对方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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