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洛下意识把肉塞进嘴里,腮帮鼓起边,含糊地道:“刚才那些人是什来头?是您熟人吗?”
秋丛目光微微下撇,随口道:“不是熟人,些无关紧要人。你好好上学就是,其他都不用管。”
他顿顿,又补充道:“对,爸爸过几天有点事,会暂时离开几天,要是遇上什麻烦不要怕,记住,有爸爸在。”
秋洛感动地点点头,把碗饭干个底朝天。
他端着碗碟回厨房洗碗时,撸着袖子把橱柜都刷遍,却在柜
秋丛每样都仔细看过,郑重收藏在个专门铁盒子里,揉揉他脑袋,有些出神地道:“你将来定会比爸爸有出息,你母亲在天上定也会感到安慰吧。”
秋洛听着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脸上笑容也淡,赶紧装作低下头扒饭。
从前他做豪门少爷时,父亲工作忙碌常年不在家,年到头也难得回国趟,但对他还是很好,时常会寄些礼物回来。
两人像这样平平常常同桌吃顿饭时间,都少得可怜。
在这间逼仄陈旧小屋子里,他与秋丛起生活在个屋檐下,同吃同住,秋丛话不多,却会省吃俭用供他用最好,自己只睡张陈年破席,平时带他出门跑步运动,在拳击馆指导他练拳,就连功课作业都会认真过目。
秋洛拎著书包和食材进门,秋丛正呆在房里不知跟谁在打电话,听到动静,抬头看他眼,点点头,用夹着烟那只手朝他指指厨房。
走进厨房前,秋洛只零星听见“处理下”、“你看着办”、“查查”之类短语,具体也不知道到底说些什。
待他做好几盘香喷喷饭菜端上桌时,秋丛已经在桌边坐好。
盘红烧肉,盘蛋花汤,碟酸辣海带丝和清炒小白菜,两大碗白米饭,秋丛并不急着用饭,照例开罐啤酒,就着凉菜喝酒。
秋洛埋头当个干饭人,突然听秋丛难得开口:“你厨艺进步不少。”
短短个把月相处时间,加起来几乎比秋洛和父亲几年还长。
可是想到自己并不是秋丛亲生儿子,他心爱孩子、甚至有可能是世上唯亲人,早已死在医院手术台上。
自己若是有天回到原本身体里,秋丛知道儿子死亡真相,该有多伤心呢?
秋洛暗暗叹口气,心里有些难受,连饭都少吃两口。
秋丛似乎直用余光注意着他,放下酒杯,亲手夹块红烧肉给他:“想什呢?快吃,饭菜都要凉。”
“真吗?好吃吗?”秋洛带着欣慰和点受宠若惊表情,从碗里抬起头,嘴角还残留着粒米。
秋丛冷硬脸孔隐约化开丝极淡柔和,抬起手指替他擦擦嘴角:“收到你月考成绩单,这次又是年级第,这是爸爸奖励你。”
他将个黑色丝绒小盒子放在桌上,秋洛好奇地打开看,竟然是块机械手表,虽不是什名牌,造型却极为别致,看就是精心挑选过。
像这样两百块手表,换做从前,基本不会出现在秋洛眼前,如今倒成件珍贵礼物。
“谢谢爸。”秋洛美滋滋收下,换下手腕上那块破损表,又从书包里拿出运动会个人奖状,还有前段时间数学竞赛第奖状,同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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