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
点细微
神色变化，都被林尽染看在眼底。
昨夜黑影在他耳边诱惑话语，冷不丁重新浮现在心头：“他若对你无意，必定忘掉这些不堪回想事，巴不得撇得越干净越好！”
“林尽染，放弃那些矜持和幻想吧，只要你不再压制
，必定助你心愿达成！”
秋洛收拾完附近药材，又灌
瓶洗仙泉泉水，回过头却见林尽染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看。
秋洛略感奇怪，伸手在他眼前晃晃：“师父，你怎
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林尽染正要走过来脚步在原地蓦然顿，他目光动动，脸上没有露出多余表情，只是默默转过去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音，林尽染背对着他动不动，心里却忍不住想，以前秋洛根本不会在意礼节这种事，今天却是要避着自己吗？
秋洛此刻内心比林尽染更乱，他飞快地换好药仙谷低阶弟子青衣，顺便把头杂草拔光：“师父，好。”
“你昨晚中毒，在洗仙泉泡夜，现在还有无大碍？”林尽染伸手要查看他伤势。
秋洛下意识避开对方伸过来手，林尽染手僵在半空，又默默收回去。
色阵青阵白，在心里大骂自己禽兽不如，要是被师尊发现，肯定不会再宠爱他，说不定还会气之下，把他逐出师门！
秋洛狠狠揉把湿淋淋头发，想把满脑子奇怪画面都揉走。
可惜画面没揉走，头顶冒出杂草倒是越来越多。
在这片绿油油衬托下，秋洛脸色越发绿发光。
“醒？怎还在水里？”身后突兀响起道熟悉声音。
林尽染眼光闪动，垂下眼睫，缓缓道：“无事。”
秋洛狐疑：“真没事？”
林尽染垂在身侧手指细不可查地动动，良久，他幽幽地道：“确实有些不适，可能不能载着你御剑。”
秋洛心里提起来，露出担心神色：“没关系
秋洛看着对方意外又失落眼神，头皮紧，暗骂自己反应也太大，不就是个春梦吗？
他磨磨蹭蹭挨过去，目光无处安放：“没事，师父，昨天晚上毒发以后，没做什出格事吧？”
林尽染沉默地看他片刻，见他当真不记得，心里说不上是什滋味，仿佛松口气，又像没有根浮萍，无可着落。
他藏在袖袍中手指蜷起，轻描淡写地道：“不过是说些胡话，满地乱滚罢，你还想做什出格事？”
秋洛这才大松口气，还好他没干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坏事。
秋洛吓跳，回头，正好对上林尽染沉静温和视线。
他师尊不知何时换身白衣，袖袍宽大，身姿挺拔，封腰在腰际丝不苟，勾勒出紧窄线条，如墨长发只用根青色发带松松束着，与薄雾般衣摆道，飒然飘摇于微风中。
林尽染于阳光下静静伫立，眉梢眼角神色如既往云淡风轻，显出几分从容清傲风骨。
秋洛好像还是头次这样仔细地端详师尊样貌，过去那多年，都只觉得对方威严端庄不能直视，如今总觉得哪里变得不太样。
直到林尽染望着他又问遍，秋洛回过神，心头砰砰直跳，赶紧把目光挪开，低声道：“师父，要换衣服，你先转过去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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